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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琴酒答应着,却没动。
栗川惟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
等轮到他抽签的时候,那僧侣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所思所想,皆为虚妄。
那僧侣的目光带着可惜和怜悯。
琴酒的手不自觉去摸□□,他厌恶这些人的目光,似乎栗川惟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栗川惟并不在意,他敏锐地按住琴酒的手说,走吧。
琴酒的手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那僧侣的声音遥遥地在后面响起,你的归途不在这里,我能预知未来和天命,强行留在这里,只会让你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什么的……栗川惟想,他不是早就一无所有了吗?
但是琴酒的神色却唰的一下阴沉下来。
栗川惟抓紧了琴酒说,走啦,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不是说不信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来看着栗川惟,那你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我怎么知道?栗川惟说着看了一眼天色,天要黑了,夜市要开启了,应该会更热闹吧?
琴酒很清楚栗川惟在转移话题,他沉默地看着栗川惟的后脑勺,跟着栗川惟往前走。
能有什么意思?说的很清楚了。
这个人的来历……确实奇怪。
那个僧侣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他属于哪里?而他消失的那三年又去了哪里?
怎么会真的有人一旦离开就找不到半点消息的?除非那个人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平时吃醋归吃醋,嫉妒也会嫉妒,但是琴酒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人,相反他是个头脑格外冷静的人,他甚至不仅仅是一个只会执行任务的杀手,他有着领导者所拥有的一切特质。
从细枝末节推断出真理,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连雪莉的存在他都能推断出来,为什么三年来无法推断出栗川惟的存在呢?琴酒的脑子渐渐地清晰起来,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不就能说清楚了吗?
虽然这样的想法似乎格外荒谬,但是琴酒却似乎已经完全笃定了栗川惟的来历。
只需要……再求证一下好了。当然这个求证不是向着栗川惟求证,而是……
琴酒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如果不说的话,那就杀掉好了。
自以为是的愚蠢的预知者。
喏。栗川惟把章鱼烧推到琴酒面前,吃吗?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章鱼烧,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阴冷目光暴露在栗川惟面前。
栗川惟微微一怔,你……
琴酒闭了闭眼淡淡道,我们找一个可以看烟花的地方。
你要看吗?栗川惟问,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
我不喜欢……琴酒顿了顿说,我本来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你喜欢我们就去看。
栗川惟讪讪,烟花我看过很多次了,其实谈不上喜不喜欢。
琴酒捕捉关键词,你和谁一起看的?
栗川惟:……
栗川惟转移话题,走吧。
琴酒盯着栗川惟,他伸手捏住栗川惟的后颈,和你的前男友们?
栗川惟小声,你也是我的前男友,虽然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算什么,但是我没有和你一起看过烟花。
琴酒:……
他想,早晚有一天他会被栗川惟气死。
但是如果真的被栗川惟气死……波本也许会搂着格兰菲迪在他的遗照面前笑着说,这样的话,小惟我就不客气了。
又或者,那些他没放在眼里的警察会因此哈哈大笑。
说不定格兰菲迪还会叹息着把他的遗照遮住,然后说,gin,安心地去吧,有人会代替你的。
想都别想。琴酒冷冰冰道。
栗川惟脚步停下,转头过来奇怪地看着琴酒,什么?
琴酒抓紧栗川惟的手,语气森然,我死的时候,你也要跟我一起死。
栗川惟:……
栗川惟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你礼貌吗?
我死了,你绝不可以独活。琴酒说。
栗川惟:我死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殉情啊,怎么你还有双重标准啊?
琴酒沉沉道,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栗川惟茫然地啊了一声。
他又重复,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会保护你。
栗川惟愣了愣,琴酒嘴里的保护好像是认真的,不是重逢的时候他矫揉造作地让琴酒保护他那样……而是在很认真地说,他会保护他。
真是奇怪。
一个只会杀人的人说,他会保护别人。
栗川惟盯着琴酒郑重其事的表情,笑了起来,我不需要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