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兄的五官分开来看不突出,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和谐的观感。他的视线先后落在最远处的陶眠沈泊舟,然后是近处的荀三,最后才是中间的李风蝉。
李师妹,阔别多年,你……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的时候,黄连羽全程没张嘴,他的眼睛又看回了主动配台词、自娱自乐的陶眠。
陶眠闭紧了嘴巴。
又忍不住小声跟徒弟讲话。
咋了,我配的有问题吗?一般青梅竹马见面不都是说这句?
小陶道长,你还是……少看点话折子吧。
黄连羽似乎本来准备了自己的台词,但被陶眠这么一搅和,他就作罢了。
走吧,荀师弟。再晚管事师傅就该怪罪了。
好、好……
桐山派的修士满载而归,浩浩荡荡地排成长队,走在长街中央,也没人敢指责他们。
临去时,荀三恨恨地瞪了陶眠一眼。
陶眠也没客气,还给他一白眼。
热闹尽了,人群慢慢散开,大家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
李风蝉松了一口气,陶眠这会儿才看出,她的镇定有一大半都是伪装的。
两位,实在抱歉,她向陶眠和沈泊舟行了一礼,刚刚有失礼和冒犯之处,在此赔个不是。
陶眠也不是计较的人。
而且他还得问李风蝉要水生天呢。
李姑娘,不必在意,你有你的难处。
外面说话不便,还请两位进屋喝一杯茶。
沈泊舟看了陶眠一眼,后者轻轻点头。
那就有劳李姑娘了。
师徒二人跟随着李风蝉的脚步来到李宅。
李家祖上阔过,宅邸建得也敞亮。庭院的布局风水都很讲究,看得出来早先的主人是个有意趣的人。
可惜自从李风蝉的父亲接手,李家逐渐走了下坡路,往日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桐山派的修士们像一帮土匪,把这好好的院子搅和得乱七八糟。屋子里面更是不能看,能搬走的都搬走,连床榻上的纱帐都扯得一干二净。
李风蝉把两位客人迎进客堂,连茶壶茶杯都没有,只找来了两只裂纹的碗。
条件简陋,改日再专程到酒楼摆宴请二位吃酒。
陶眠也不嫌,托起茶碗饮了一口。
李风蝉坐在唯一的空位上,椅子摇摇晃晃,她只好用双脚撑住地面。
方才两位帮忙解围,风蝉感激不尽。如果有什么地方是我能效力的,请二位尽管提。
她都这么说了,陶眠自然不用客气。
实不相瞒,我二人确实有一物希望从你这里求得。
是何物?但说无妨。
李风蝉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有这般缘分,对面坐着的两个他洲人真的有事找他。
水生天。
……水生天?
李风蝉陷入沉思,陶眠和沈泊舟静静地等待。
良久之后,她才略显疑惑地反问陶眠。
能吃吗?
……
陶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见过水生天的真正样子,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手链里面的虫子。
李风蝉让他莫急。
家里的东西都被桐山派的人搬走了,或许在那里能寻到。
嗯,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这便前往桐山派。
欸,别急别急,李风蝉让他们等等,夜黑了再去,我给你们带路,正好我也有要拿回来的东西。
我们翻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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