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取出自己的衣物,陈小川拉着郑秋怡出了农庄,
一路上,总有人用古怪的目光偷偷看来。
我要回陈家村了,郑小姐……
啊——
郑秋怡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小手还被陈小川紧紧拉着……
芳心一紧,她连忙抽出手,俏脸已是泛起红晕。
在地下拳场这种肮脏的地方遇到男友,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一时间,有些茫然。
再见。
农庄外是公路,附近都比较荒芜。
陈小川说完,转身走人。
在午后的炎炎烈日下,他准备沿着公路走进县城里,再坐车回陈家村。
等等!
就在这时,郑秋怡追了上来,开着辆牧马人。
她停在陈小川身边,摇下车窗,侧头命令道:上车。
陈小川眼神中透着茫然,挠挠头皮,还是依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了。
我要你当我的证人,证实农庄地下在打黑拳。
牧马人再次发动,驶向十方县城,郑秋怡看向前方道路,板着俏脸说道。
行,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我就住在陈家村,有需要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陈小川爽快地点点头。
这倒是出乎郑秋怡的预料,不由得侧头瞥了陈小川一眼。
但是现在,我得回家了,麻烦送我去县城的客车站。
不用,我送你回去。
郑秋怡态度出奇的坚决,陈小川无法,只得给他指明去陈家村的方向。
已是下午四点左右,车窗外的天色有点昏沉。
县城公路上车辆稀疏,车内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今天谢谢你。
郑秋怡头也不回,突然来了一句。
陈小川听得一愣,随即摇头道:顺手罢了,就算不是你,只是个普通人,能帮忙,我也会帮一把。
郑秋怡抿了抿樱唇,心里有气,什么叫就算不是你?
虽然知道陈小川是无心之说,可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暗暗一翻白眼,郑秋怡把气发泄在了牧马人身上。
足尖一踩油门,牧马人陡然咆哮一声。
轰隆隆在坑坑洼洼的乡村道路上狂奔,车尾腾起大片土尘。
到了陈家村,陈小川原本还想请她进院子去坐坐。
岂料郑秋怡冷着脸,一言不发,再度发动油门,就这么绝尘而去。
小川,你没事啊?他们,他们没为难你吗?
刚进院子,听到脚步声的陈大栓还有陈二栓两兄弟就匆匆迎了上来。
没事,还挺客气的。
陈小川笑笑,不愿多说。
陈大栓与陈二栓齐齐松了口气。
两人千恩万谢离开,陈小川换了身衣服,然后推开了偏房的门。
床铺空无一人,老爷子不见了!
陈小川心里一紧,第一个念头便想到是刘定康派人来搞鬼了。
小川哥,过来吃饭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林芸的呼声。
陈小川三两步走出门去,问道:我爷爷呢?是不是被人抓走了?
哈哈,小川哥瞧把你吓得。
林芸见他这副紧张无措的样子,反倒笑了起来。
她指了指自家的小院道:老爷子说今天精神旺,想下地走走,现在正坐在我家堂屋里眼巴巴等我妈开饭呢。
陈小川呼出口浊气,放下心来,随即又是一喜。
老爷子能下地走动了!
这委实是个好消息,看来木灵液的效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也许用不了几个月,就能让老爷子彻底康复了。
陈小川心情大好,跟着林芸来到了她家院子内。
进了堂屋,林婶儿正在摆下碗筷,老爷子乐呵呵地坐在一旁,对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不住打量。
陈小川心里有些发酸,老爷子连续喝了三个多月的稀粥,这都嘴馋了。
老爷子,你呀,还是喝粥吧。
林婶招呼了声陈小川,然后端出碗稀粥摆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顿时就不乐意了,将头一歪,负气道:你们有肉吃,就是不让老头子我吃肉,我不喝粥,我要吃肉。
林婶儿又气又笑,摇摇头,示意陈小川劝劝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