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我可以将白缨的魂魄也放入画中,完全靠你的灵力和修为来支持。在你修炼的过程里,可以为你们二人都塑出肉|身。雪无霁缓声道,但这会让你的经脉和魂魄都承受无边的痛苦。这样你也愿意吗?
雪无霁言语从不夸张,他说无边的痛苦,那就一定是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
陆宸燃闻言默不作声,眸中沉沉犹如浓墨,只低下头,微微勾了下唇角,掩住了自己的表情。
阿茕红宝石般的眼睛似乎明亮了起来,低声道:我知道这个术法。
——他在这么多年的苦苦追寻里,当然也查到过这个方法。
但那术法极为复杂,非顶尖修者不能绘制。他要上哪里去找一个那样的顶尖修士?那些万万里挑一的修者,又怎么会听他这么一个小兔妖说话?
我愿意的!
我不同意!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白缨直接站了起来,阿茕却轻轻道:阿缨,如果这世间有办法,我就一定要去尝试。哪怕最后失败了、哪怕痛彻心扉,我也不能眼睁睁地错过。
——何况,这样我们都不用死,已经足够好了。
试着依靠我,好不好?
白缨愣住了,为阿茕眼中如烧的坚定。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小兔子一张柔软的皮毛下,却是一颗固执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心。
……好。
半晌,白缨点点头。
雪无霁铺开画纸,蘸墨作画。
一人一兔的肖像在纸上逐渐清晰。白缨的眼神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叹:公子,和你一比我画的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白缨和阿茕的形象活灵活现,好像吹口气就能活过来似的。
雪无霁道: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