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燕琅点了杯酒,就找个角落位置坐下了。
她长得好看,气度也出众,跟周围那些烟熏妆爆炸头的妖艳贱货一比,真是清新脱俗,没能安静半个小时,就被人纠缠上了。
妹妹,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啊,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过去,笑呵呵的问:跟我们一块聚聚?
燕琅看他一眼,说:谢谢你,不过还是不了。
黄毛显然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指不远处半开着的包间门,难掩矜傲的说:那可是沈公子!
燕琅顺着门缝瞅了一眼,模模糊糊看见里边坐着几个葬爱家族的成员,立即就敬谢不敏道:算了,改天吧。
黄毛口里的沈公子大概很有分量,听见她拒绝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亮出别在腰间的刀子,语气不善道:臭婊/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琅听得嘴唇一撇,左手拽住他那头黄毛把人拎到跟前,然后抬腿一脚,直接把人揣进包间里边去了。
砰的一声闷响,黄毛撞开半开的包间门,屁滚尿流的滚了进去,燕琅搁下手里的酒杯,起身朝包间走去。
包间里边传来一阵叫骂声,几个酒保有些惶然的站在旁边不知怎么办才好,燕琅拍了拍最前边那个酒保的脸,说:闪远点。后者楞了一下,赶忙就跑开了。
段正平也在这儿,还记得这个前几天见过的姑娘,他人也挺有正义感的,见状就站起来说:奥黛丽赫本有麻烦了,我得去看看。
苏杭看一眼被踹进包厢的黄毛,说:人家未必需要你的帮助。
燕琅一进门就遭到了葬爱家族成员的冷眼怒视,黄毛被人搀扶起来了,口齿不清的说:陈哥,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燕琅听他声音不太对,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黄毛下巴不知道在哪儿磕了一下,门牙掉了一个,这会儿说话都漏气,怪不得语调听起来怪怪的。
被他叫做陈哥的男人脸上挂不住,一把推开黄毛,拳头猛地打了过去。
燕琅抬手稳稳接住,扣住他手腕一翻,咔吧一声卸了他的胳膊,陈哥为之痛呼,声音刚出喉咙,就被燕琅踹翻在地。
要说身形,他是包间里边最强壮的,要说身手,其余几个都是纨绔子弟,他是社会人士,也是最能打的,现在陈哥直接被放倒,其余人马上就老实了。
燕琅把离自己最近的红毛踹开,一脚踩在他坐的椅子上,抡起酒瓶砸在桌子上,但听一声脆响,酒瓶应声而碎,尖锐而不平整的另一端被她捏在手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不是要喝酒吗?喝啊,燕琅用那半截酒瓶敲了敲酒桌,说:沈公子呢,我早就久仰大名了。
黄毛跟陈哥都没说话,一个绿毛战战兢兢的说:刚刚被你踹倒的就是沈公子……
哦?是吗?燕琅于是又把红毛从地上拽起来,说:喝酒是吗?来,我叫你喝个够。
她开了一瓶酒,把人拉过去按着灌了半瓶子。
沈明杰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受过这种罪,向来只有他灌别人酒,哪里被人这么灌过。
被按着灌完半瓶酒,他挣扎着放狠话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咕嘟咕嘟……
燕琅置之不理,按着他继续灌他剩下的那半瓶子酒,边灌边说:反正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好了。
一瓶子灌完,沈明杰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见她伸手去开第二瓶,赶忙说:你完蛋了!你等着吧,我……咕嘟咕嘟……
不好意思,燕琅开始灌第二瓶酒:叫你久等了,还忙里偷闲放了个臭不可闻的屁。
第二瓶灌了一半,沈明杰服软了,打着嗝儿说:姐,姐姐!我错了!对不住,我有眼不识泰山……
燕琅说:别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沈公子海量,两瓶酒算什么……
沈明杰差点哭出来,硬生生把第二瓶喝进肚子里,声音都在哆嗦:姐姐,不是我要叫你来喝酒的,是陈国说过,说你正点……不,说你漂亮……
燕琅拍了拍他的脸,说:真的?
沈明杰真诚道:金子都没有这么真啊,姐姐!
他那头红毛都被酒水打湿了,软趴趴的耷拉下去,看起来倒是有点可怜。
燕琅不置可否的坐下,从兜里摸出根烟来叼在嘴里,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沈明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摸出打火机帮忙点烟,殷勤的办完一整套才发觉不对,他腰杆一挺,色厉内荏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别逼我扇你。燕琅抽一口烟,说:你爸不在这儿,我在这儿。
……沈明杰忍着心酸,别过脸去了。
第236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6
沈公子服了软,其余几个花色的葬爱家族成员也老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上前去触大佬霉头,垂着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这时候都是隔辈亲,沈明杰打小就被爷爷奶奶宠坏了,在家里呼风唤雨,在外边人人吹捧,对着自己亲爹都没这么卑躬屈膝过。
帮着点完烟,他摸了摸自己那头湿漉漉的红毛,讪笑着说:姐姐,这真是个误会……
一指不远处倒地不起的陈哥,沈明杰咽口唾沫,解释道:都是他撺掇的,我想要什么妞找不着啊,真犯不上。
燕琅弹了弹烟灰,说:可你也没拒绝啊。
也就是她能刚得过,所以才平平安安的坐在这儿,要是换个姑娘,被人强拉着带过来,会是什么结果?
沈明杰哽了一下,主动倒了杯酒,闭着眼灌下去了:姐姐,对不住,话我也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燕琅听得笑了,看一眼最开始去找她的黄毛,说:你刚才露出来给我看的那把玩具刀呢?
黄毛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见沈公子跟陈哥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自己别在腰间的长匕首取下来,毕恭毕敬的递过去了。
燕琅招了招手,说:过来。
匕首是真的锋利,她的刀法也好,沈明杰就觉得什么东西从头顶上掉下来了,再一抬头,脑袋好像也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