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秉安并未听话放下枪,丹凤眼里怒火翻腾,忽然嗤笑一声:呵,长生!
秦长生心领神会,直接将一直提在手里的那个黑色手提箱咔哒一声打开!
箱子里没有钞票,只有一排排整齐码放、闪烁着危险金属光泽的块状物,连接着复杂的引爆器!
爆c和阿k瞳孔猛缩,倒吸一口凉气!
宁秉安捏着引爆器,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建筑骨架里——
周sir,你大概不认识,这是美国军方最新研制的塑胶炸药,威力是一般c4的十倍有余。
这么近的距离引爆,你说我们脚下这片烂尾楼,会不会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骨灰盒?
他盯着周焰,一字一顿:放我们走,或者,大家一起死在这里,你自己选!
离开这里,他便有的是——不在场证据!
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和近处沉重的呼吸。
爆c额头渗出冷汗,下意识地看向周焰:周sir,这扑街是颠的……这怎么办?
阿k和另一名探员也握紧了枪,肌肉紧绷,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惊惧。
然而,周焰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慌失措,他甚至轻笑了起来:颠的?那我看看颠到什么程度吧!
那笑容落在宁秉安眼中,让他心头莫名一寒。
下一秒——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毫无预兆地炸裂在死寂的空气中!
周焰突然一枪直接打在了秦长生刚刚重新拎起的那只炸药箱的金属提手上!
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金属变形的刺耳声响传来!
啊!秦长生只觉得虎口剧震,一股大力袭来,手指一阵剧痛发麻,再也握不住!
哐当!
装满烈性炸药的箱子脱手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趴下!爆c和阿k几乎是同时吼出声,想也不想就地翻滚,寻找掩护。
就连宁秉安和秦长生,瞳孔也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抱头,准备迎接那毁灭性的爆炸!
然而,预想中的惊天巨响并没有传来。
只有子弹击中金属的脆响和箱子落地的闷响在空旷的建筑里回荡。
惟独周焰依旧稳稳地站着,纹丝不动,仿佛刚才开枪的不是他。
他手中的微型冲锋枪枪口,自始至终,都像钉子一样牢牢锁定在宁秉安的眉心:按引爆器啊,怎么不按了?不是要同归于尽?
宁秉安愤怒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你是不是颠的!
这疯子!到底谁才是颠的,对着炸药开枪!!
周焰眼神里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诮——
港府自1966年之后就再没有执行过死刑,你现在被捕,还有大律师可以帮你辩护,争取减刑!
安少,玩威胁得有底牌,你有大好的前程,有放不下的野心,你怎么会舍得死?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看穿人心的冷酷,狠狠砸在宁秉安的心上。
宁秉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着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周焰说得没错,他算计好了一切,唯独没算到周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更没算到这个男人不仅身手恐怖,更能精准地拿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确实——舍不得死!
秦长生又惊又怒,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周焰破口大骂:你他妈就是个疯子!你就不怕刚才那一枪打偏了,打中炸药,我们全都玩完吗?!
周焰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给他,只是微微歪头轻蔑地嗤笑一声——
我枪法百步穿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秦堂主。
秦长生气得发抖!这个混蛋!仗着自己枪法好,拿所有人的命去赌!
周焰看着宁秉安,语气淡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枪,跪下,双手抱头!否则,我会先爆了你们的手!
冰冷刺骨的杀意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绞索勒紧了宁秉安和秦长生的脖颈。
在周焰的控制力下,任何挣扎似乎都显得徒劳。
阿k心脏好不容易平稳下来,拿枪指着宁秉安和秦长生厉声道:听见没有!别耍花样!你们三个人还不够我们老大一个人枪快!
宁秉安死死盯着周焰那张冷峻的面孔,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翻腾着屈辱和滔天的怒火。
但他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只剩下冰冷的理智。
他握枪的手指慢慢松开,带着屈辱的隐忍示意身边的秦长生一起放下武器。
周焰冷冷地道:跪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稍稍缓和,宁秉安屈辱地膝盖弯下去的瞬间——
异变陡生!
砰!砰!砰!
三声突兀而沉闷的枪响在空旷的别墅骨架中炸开!
不是来自宁秉安,也不是来自周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