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是好像,还没请太医看过。元曦软绵绵地说,可我想头一个告诉皇上。
傻子,万一旁人不知道,对你有什么不小心,伤了你的身体怎么好?福临担心不已,往后再不许了。
元曦笑得眼眉弯弯:这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皇上都再想下一个了?
福临在她额头轻轻一拍:你只管对朕嘴巴硬,到慈宁宫见了太后,看你还敢不敢嘚瑟。
元曦果然是怕太后的,撅了嘴,起身要往福临怀里钻,福临便再躺下,搂着她抱着她。
趴在皇帝的胸膛上,元曦想说什么,抿了抿唇,还是把话咽下了。
该她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知道了又如何。
皇帝到底为什么难过了大半个月不亲近后宫,是为了废后还是别的什么事,他不愿说的话,终归有他的道理。
他来了,他们就好好的,他不来,她就安心地等着。
这一批人里头,元曦心里是骄傲且自信的,但下一批人,再下一批人呢?
到明年选秀,还有一年多的光阴,哪怕这辈子就只再有这一年多的恩爱,她也要好好珍惜。
又睡着了?福临见怀里的人没动静,笑着说,昨晚朕来,你醒了,冲朕笑笑翻个身继续睡,你知道吗,石榴看你的眼神,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她就会欺负我。元曦咕哝。
福临闻着元曦发丝间的香气,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想朕了是吗?在梦里也舍不得醒来。
嗯。
朕好了,元曦,朕好了。
那一天凌晨,皇帝说的话,元曦一直都没想明白,可她知道,或许那就不该是她想明白的事,又何必太纠结。
之后天亮,太医们来为她诊脉,果然是有了身孕,好消息直接送去乾清宫朝堂上和慈宁宫。
一时,六宫皆知,昔日被丢在角落里,后来风风光光得宠的佟贵人,有喜了。
翊坤宫里,宁嫔正慢吞吞地吃着药,她的宫女准备了礼物,说佟贵人之前也都是和其他人一起随份子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们是不是也随份子来得好。
哪有还礼同人家随份子的。宁嫔道,照着原先的添两成才是。
是,但是主子您……她的宫女心疼地说,今天多睡会儿吧。
昨晚她们等到半夜,皇帝最后还是去了景仁宫,但想想也是,皇帝好像几乎从没来过翊坤宫,就算是二阿哥,也是在乾清宫的暖阁里怀上的,这后宫里,只有景仁宫留得住他。
宁嫔擦了擦嘴,起身道:我想在院子里走走,不能总躺着,你们去道贺吧,就说等我出月子了,就去看望佟贵人。
慈宁宫里一派喜气,元曦在苏麻喇的搀扶下,向太后行了大礼,得了好大一封赏赐,巴尔娅在边上吃醋道:太后,奴才怎么没拿过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