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话音到此打住,他清醒过来,对着自己皱了皱眉头。
毕竟宁安那么在意封允,这些话对着他说出来,似乎并不太合适。
宁安嘴里衔着枚针,正拿着剪刀将布料豁开,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挑起眉梢,口齿不太清晰地问:怎么了?
方衿把资料订正了:也没什么。
宁安轻轻地笑了一声,便不问了。
他不问了,他又想说了。
你不要以为,封允真的像在你面前那么温驯,事实上,他骨子里是头狼,手段厉害着呢。话说开了,方衿便不掖着藏着了:前两天,楚和的那个楚勤被他赶出楚和了,听说是勾结竞争对手,出卖商业机密。反正人赃俱获,外面都在传楚云鹤的女婿把侄子赶出去了。
宁安蹙了蹙眉:把楚勤赶出去了?
你不知道啊?方衿有点意外:大户人家争家产,反正现在外面都在猜测,说不定是栽赃陷害,你可小心着点,别被人吃干抹净了还上赶着把骨头送上去让人吮。
宁安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封允才不是这样的人。
方衿无奈了,他就知道会这样,他耸耸肩:又不是我说的。
宁安沉默了一会,又低头工作了。
方衿恨铁不成钢:你没听见吗?人家说的是楚云鹤的女婿和侄子,你就不生气吗?封允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就不公开?
他看到宁安握着剪刀的手指用力了些,眉心微微蹙着,但还是十分严肃认真地对他说:那些都是假的。
然后他很诚恳地对方衿说:谢谢。
方衿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但宁安又接着说:我帮你做手绘。
宁安的手绘做的特别好,如果不走服装这条路,他甚至可以去做时尚杂志的插画师。
方衿这一年太忙了,手绘又极费功夫,他这年秋季的新款很多工作都还没来的及做。
而他助理的手绘功力又很一般,宁安这个提议简直是雪中送炭,让他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