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她的抹胸呢?刚才那些太医都叫自己方姑娘是不是?
她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着实好笑,千缕玉俯身凑上前,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轻
笑:怎么,怕了?
方芷阑还真有几分心虚,才听见她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皇兄登基已半年有余,现在你是女子的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不追究,就没人敢治你的罪。
说着,还用指尖挑逗般轻轻点了点她的侧颊。
瘦了。千缕玉皱眉,要补回来才是。
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没嗝屁就已经很奇怪了,更何况不过是消减了几分,方芷阑心头疑惑,不知千缕玉是用的什么法子让自己能活这么久,且看她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然而还不等方芷阑问,就有宫女端着托盘进来:公主,今日的药好了。
千缕玉起身,拨开前面的珠帘,摊开掌心伸出纤细五指:给我。
然后方芷阑听见瓷勺撞击碗壁清脆的声音,她似乎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方芷阑唇边:先喝药,喝了药再睡会儿,不然天都要亮了。
这药是什么做的?被强行灌了一口成分不明的药,方芷阑皱着眉头,味道好恶心。
不是她娇气,而是这汤药中的滋味甚是诡异,却说不上来是何物。
千缕玉唇畔的笑意却不减半分:我又不是太医,哪儿会知道,乖,喝了就好。
方芷阑本想说自己不喝不也是好好的吗,但想到这毕竟是她的一番心意,于是强忍着恶心在千缕玉一勺一勺的喂送下将整碗药服用得干干净净。
药碗被千缕玉搁到一边,她拿手帕轻轻擦了擦方芷阑的唇角,眸底是化不开的柔软。
方芷阑却依旧整张脸皱到一起,正要吐舌头埋怨之时,唇瓣微张,就被人堵住。
唔……
这种在看不清的情况下被人偷袭的感觉,就好像置身于黑暗森林中,冷不丁被不知道什么动物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