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芷阑感觉自己如同溺水一般,憋气都憋得快要脸红了,终于忍不住侧过头去躲开楚清姝。
她柔嫩的耳廓便这样划过楚清姝的唇,带着滚烫的热意。
一个双颊绯色,如枝头桃花。
另一个却是面色坦然,一派如常。
好不公平!
方芷阑支支吾吾地:你…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楚清姝虽然神色看似正经,人却一点也不正经地倚着方芷阑,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着圈的玩儿,阿阑,我很高兴,你能同我坦白这些。
方芷阑心中的内疚终于好受了些,推了推压在自己肩头的楚清姝: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房睡吧。
回房睡什么?楚清姝挑眉,送佛送到西,骗人骗到底,你既然骗了我的心,不打算再骗点别的么?
她的唇靠着方芷阑的耳朵说话,呵气如兰,说出的话却犹如山里的一只妖。
方芷阑莫名想到话本《夜问》里的那只狐狸精。
可自己不是清纯书生,只是一个清纯女大学生呀。
然而,还来不及等方芷阑下定决心拒绝,她便已经被楚清姝拥着到了床的位置。
一头乌发散开,楚清姝压了上来,柔弱无骨般紧贴着她。
阿阑。她的鼻尖又在她脖颈处拱了拱,你的身上为何这么香?
带着独有的清甜味道,楚清姝在皇城时,也有些所谓的手帕交,她们涂脂抹粉,却都不如方芷阑这般自然。
楚清姝如一尊无情无欲的观音,说出的话却让方芷阑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