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嗯。苏翊鹤颔首。
贵妃娘娘,请自重。
吴白星也并非个花架子,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他领悟起来极快,这次澄澈的眼神直看向苏翊鹤。
若我不肯自重呢?苏翊鹤接道,用手中的剧本勾起他的下巴,双眸古井般幽静无波,探花郎年轻俊美,不愧是我朝重臣。
诶。这次是吴白星先停下来,这里你的神情不对…
不是试台词吗。苏翊鹤反问,在意表情做什么?
吴白星刚想反驳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谁知苏翊鹤像是料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又凉凉道:再说了,一个真正的演员,是不应该受到对手戏中旁人的状态影响,就算对面是桩木头,也应该流利自如。
…吴白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愿服输,继续!
苏翊鹤依旧保持着姿势,面无表情:值此良辰美景,佳人当前,董赋大人,当真看不见枝头牡丹开得正艳?
娘娘多虑了。董赋直直别过头,不知娘娘可曾听说过先贤王守仁《传习录》中一个故事?
哦~苏朝暮收回手,脸上挂着笑,身躯微微前倾,本宫才疏文浅,愿洗耳恭听。
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听不懂。苏朝暮歪了歪头,董郎不若说简单些。
吾心与此花同寂。董赋道,便未曾见到花开。
也就是说。苏朝暮手指绕在他心口画圈圈,这朵花在无论开或灭,都在先生您心中罗?
你…没想到她会如此解读,饶是董赋再修养良好,也终于忍不住直白道,任凭娘娘如何说,董赋问心无愧。
当真?苏翊鹤突然轻笑了下,从剧中抽离出来,压低声音到只有二人能听见:阿阑这么好看,你当真会问心无愧?
……
这次,吴白星终于无可反驳,耳尖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