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脑子一热,替这位帝王大道一声:可以!如何不可以!
可帝王始终不是一般人,对这样的软磨硬泡已然免疫。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外头装模作样,仿若认真骑着马的周意然。
低下头来,对着小人儿温柔一笑,想去?
嗯呐!
帝王一瞬又耷拉下嘴角,不许。
爹爹坏!小人儿十分眼热,便朝着周意然控诉,周周哥哥,管爹爹!
压根儿不知道她爹这层皇帝身份究竟是怎么个意思,胆敢叫别个儿来管教他。
周意然闭了闭眼,这话是真没法接。
傅应绝却是直接气笑了,将她揉了一顿,直将人揉得头眼发昏,才肯罢手。
管我?我倒是要瞧瞧谁帮你管。
算起来是极以下犯上,旁边人听着,却不觉得稀奇。
周统领同陛下,非是一般的情谊,两人幼时也不对付,后头却是惺惺相惜。
再大些时,周意然便往西而去,直至逼宫大乱,才毅然领了兵往上京驰援。
至此,便再也不曾往外头去。
这份情谊,自小便有,说起来也同小殿下与周家赵家那几位小公子一样。
如今谁人不知,那几位在上次方景禾一案中,个个都是极强势,自觉站在年幼的小殿下身后任其作威作福。
奶团子被她爹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恰好这时,苏展轻轻揭了帘子进来,见着小殿下求救一般望过来的泪眼。
还是极力拯救了一下她,陛下,当为小殿下整理一番了。
奶团子虽是这么潦草乱糟糟地也很是可爱,但始终是个小女娃,还要收拾一下才好。
奶团子迫不及待,第一次这么想扎头发,忙从傅应绝手底下爬出去。
苏,苏展,扎头发,爹爹坏!
还不忘告状呢,傅应绝一眼挪过去,她又连忙装作无事发生看天看地。
周意然在外头看得发笑,抬头看了下日头,便又朝着傅应绝抱拳示意,往前头视察而去。
将要到手的大肥马跑了,小孩儿舍不得。
没试过的东西,她便都想去摸摸蹭蹭。
而傅应绝一向又纵容她,于是便开始磨她爹爹。
可不可以——
不可以。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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