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开心太久。
小人儿顺着床幔爬了下来,仰着小胖脸思索了一下,光着脚丫子便往外头冲。
做什么去。
端坐在殿外,被小人儿无视了个彻底的老父亲,长腿一迈,将她拎了起来。
低声训她,鞋都不穿了,莫不是真要上天!
地上虽铺了毯子,但小孩儿家身子娇弱,还一骨碌朝着殿外跑。
这两日温度降下来了,风又大。
这么一吹,不是找罪受?
小人儿日常被拎在半空中,小幅度摆了两下,两只光溜溜的胖脚丫子踩在一处。
爹爹放下呀。
她指着外头,去拿东西,我去外头拿!
好好睡觉,跑外头干嘛。
我的。她小声解释,我的小罐子。
她放在外头的小罐子还没拿
小梨子忘记啦
想一出是一出的。
傅应绝没太在意,伸出大手包了下她的小胖脚。
没他半个巴掌大,暖哄哄地,倒是不凉。
哪个罐子?
一问出口随即便想到多半是她归家时挂在腰间的破烂。
小人儿听他问,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那是当时系着红布条的地方。
这里!小梨子这里。
还真是。
傅应绝想也没想便拒绝,不许。
还不知道是什么脏的臭的,尽往家里带。
他的回答太过坚决,小人儿还想说两句,傅应绝压根儿不给她机会。
将人抱回去控制着力道往榻上一扔。
奶团子瞬时摔到她的小龙身上啊呀叫唤了下。
她也没多待,哼哧哼哧地要翻身起来。
傅应绝将她支起来的小脑袋一戳,她便又滚了回去。
弟弟还不够你玩的?
那破罐子拿来干嘛。
奶团子拱了两下,摔翻了,起不来,只张着两只小爪子求救。
爹爹呀!
小梨子,坏啦!
动不了啦!
……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