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放开了按着简欢的手,好,你不是。
那你滚吧。
压在肩上的力道骤然松开,简欢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有一股子迷茫。
走?他让他走?
面对忽然被塞到手里的自由,她没有喜悦,只有浓的化不开的心慌。
娄枭看她僵在原地,眉眼皆是不耐。
聋了?
不是想走么?不是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身边逃开么?我现在让你走。
简欢说不出来她现在是个什么滋味,目光看向虚掩的门。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今天真的走出了这个门。
那她大抵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们,也就到此为止了。
打火机火轮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内极其明显。
简欢看着背对她抽烟的男人,语调喃喃。
为什么?
为什么我恢复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跟你在一起?
是因为宫灵吗,因为你爱她,无法原谅司家害死了她,是这样吗?
男人没有回头,她只能看到烟雾溢出,把本就沉闷的房间压的愈发呼吸困难。
没有等到答案,简欢的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到底,她还是比不过她么。
又看了一眼娄枭的背影,她该走了。
可是鼻尖连带着眼眶的那股子酸涩,让她连地面都看不清。
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跟家人解释。
宫小姐离世,我也很惋惜,但是她真的不是司家害死的,我爸爸他…
够了。
不耐的呵斥打断了简欢的解释,也把她握着的那点微弱希翼打的烟消云散。
眼眶盛不住眼泪,沿着脸颊滚落。
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压抑的啜泣可怜至极。
她不想自己的离开变得这样狼狈,转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