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退烧醒来,已是后半夜。
嘴里发苦,眼眶酸胀发烫,头昏脑涨。
忆起她昏迷前的那一声枪响。
东影…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头晕目眩,一个失重,直挺挺的往下栽。
在她闭眼等待疼痛降临时,一双手接住了她。
戏谑的嗓音紧随其后,怎么着,想殉情?
这是床不是楼,跳下来也殉不了情。
简欢现在极其抗拒他的触碰,挣扎着就要往外跑。
东影呢!我要去找他!
娄枭没把她那点子抵抗放在眼里,轻松把人丢了回去。
抱着胸居高临下,死了。
抬腕点了点表,这会儿,估计已经到阎王殿排队投胎了。
下床的简欢被按了暂停键般僵住。
她仰起头,眼中是最后一丝希翼。
你骗我的对不对,他没死对不对?
娄枭笑了,虎口不带温柔的卡住她的下巴往起推。
底色惨白的脸因为方才的高热还泛着红,被水光冲洗过的眸子满是仓皇。
略带惋惜道,都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傻兮兮的。
你觉得我是手下留情的人么?尤其是对那样一条,跑到我地盘叫嚣的,野狗?
……
简欢多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但她看到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凉薄。
再开口,她的嗓音被鼻音压制的哑的不能再哑。
他的遗体在哪。
遗体啊?
娄枭语调轻飘,喂狗了。
啪
一声脆响。
简欢胸膛剧烈起伏,掌心通红。
娄枭舌尖顶了顶发麻的侧脸,眼尾转出几分邪性。
呵。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二次打我巴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