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韶儿了,死了就罢了,不死,就继续。
是。
秘书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只是,我听海城回来的人说,娄二爷对这位简小姐很上心,如果真要了她的命,会不会跟娄二爷交恶?
上心?
男人语调淡漠,娄二爷有心么?
秘书斟酌着语调,能得他亲自上门救人,还是有些个情分吧。
他意在设局,假意跟我合作,实则引娄家上钩。又借着这位简小姐,补了我这里的人情债。
哪来的情分?
秘书听的咂舌,这么说,这位简小姐也不过是担了个虚名,倒也有些可怜。
她既然冒着风险跟娄枭,必定是有所求。能在他身边活这么久,绝非善类。
是,还是家主通透。
您这样一说,这位简小姐真是惹人好奇,需要给您调份资料吗?
好奇…
他这一生,只对一个人好奇过。
男人面露疲态,揉了揉眉心,不必,要死的人,不需要耗费心神。
是,家主。
无边的黑暗里,简欢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的她无忧无虑,有父母哥哥的疼爱,有任性可爱的小妹。
明明爸爸是知名的音乐家,可她偏爱跳舞。
不敢告诉爸爸,哥哥就偷偷送她去学。
偶尔练舞服漏出来,哥哥总会帮她遮掩。
第一次演出的时候,他们走的太急,演出都要开始了,偏偏没带舞鞋。
正当兄妹俩愁的没法时,爸爸拎着舞鞋出现,气呼呼的丢下就走。
还是哥哥忍着笑劝他留下看完演出。
那次是她最快乐的一次演出,脸上的天鹅面具也压不住她的笑。
那时的她就像是初生的种子,积极向阳。
她本以为,她会这样过一辈子……
直到日复一日的折辱将她曾经的明媚榨干到一滴不剩。
男人的声音在大雨中冰凉沉寂,你的余生都要在这为司家赎罪。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天每一年,直到你死,不能离开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