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见大总管还在这儿装傻,气更不打一处来。
颜如玉在暗中瞧着,这家伙本来就长得精瘦,两腮无瘦,看着不是什么善类,现在脸色铁青,更显得凶狠阴鸷。
她和霍长鹤,饶有兴趣地等着看。
金山冷笑道: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大总管,县主把这里的事务交给你办,是让你办差,不是让你当主子,侵吞家产的!
大总管一惊,脸也沉下:金侍卫,你说这话可要负责任,有证据,侵吞家产这种大罪,我可不敢当,你若是没有证据,我可是要去临城,找县主告状的!
金山上前两步,目光直视:告状,告我吗?凭你,也配!我是大公子身边的第一侍卫,你算老几?
大总管还没回答,金山突然出手,一拳头揍在他脸上,把他差点打翻,再往前一跟步,揪住他衣领。
金山咬牙切齿,压低嗓音:你敢动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我问你,繁容在何处?
大总管又痛又怒,听到他提起繁容还有些震惊:什么?什么……繁容?
金山又给他一拳头,直接打掉两颗牙:还敢装蒜,不是你趁着老子不在的时候动了她,还把她从绣云阁弄走,现在还在这儿装傻充愣!真当老子不敢杀你?
大总管清楚看到金山眼中的杀意,心头狂跳:我没有,没有弄走她,与我无关!
金山目露凶光:敢做不敢当?真他娘的怂货!
他手一抡,把大总管直接甩出去,撞到树干上,又跌落到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颜如玉轻轻抽口气:瞧瞧这狠的,看着就疼。
霍长鹤点头:没错,大总管这下可遭罪了。
两人一唱一和,看热闹看得来劲。
金山怒不可遏,走过去又把他拎起来:说,繁容在哪?
大总管口吐鲜血:我不……知道,我没有弄走她。金山,我是县主的人,你敢这样对我,我要……
金山眼中怒火闪动:还敢拿县主来压我?就你干的这些事,县主也不会饶了你!
金山把账本拍在他脸上:你有多少银子,敢这么花?你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跑进来,慌张道:大人,马场那边出事了!
什么?金山脸色骤变,发生何事?
马场里所有的马都不见了,一匹也没有。
金山心头猛地一沉,似被千斤坠下,那些马是在公子最看重的,亲自交到他手里,他几次来永昌,也是为了这些马,现在,马居然没了?
金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里似含刀锋,手上力道加大,质问大总管:说,这是怎么回事?马呢!
大总管见事情败露,已无法隐瞒,只好说:那天晚上,拉完草料之后,次日一早就发现,马都不见了,不知所踪。
你他娘的放屁!当老子傻吗?金山甩他一耳光,那么多马,说没就没了?一点动静没有?丢几匹尚有可能,那是多少?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说,你逛窑子那些钱,是不是私下卖马得来的?
金山也有点慌,这事儿太大,他必须找个背锅的,即便有人背,他也是要受罚的。
新仇旧恨,他对大总管的恨意是达到顶点。
大总管眼睛倏地睁大,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那真的是要没命的!
我没有,这不可能!我没有卖马,那马丢和我无关。
无关?金山嗤笑,你说无关就无关?事关机密,知道的一共就没几个人……
他目光一转,看向地上那些尸首: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死?是被你灭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