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老者。
银锭小眼睛一转,把八哥放出去,黑色影子一掠,转眼就入了宋府,不见踪影。
不过片刻,就又飞回来,嘴里叫道:老太爷!爹!醒醒呀,看看二郎!
颜如玉道:果然是宋家老太爷,不过二郎是谁?
霍长鹤还没说话,八哥又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郎,七郎!
霍长鹤:……
颜如玉忍住笑,拉住霍长鹤:我记起来,宋老太爷有两个儿子,二郎应该就是宋家二爷。那也真是有意思,怎么宋大爷救他出狱,哭诉的却是二爷?
霍长鹤收回思绪: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宋大爷是怎么把宋老太爷救出来的?
即便是送了络腮胡子去,让他顶一部分罪,但也没这么快。
颜如玉沉吟:宋家应该使了不少银子。
银子固然好,但官场上先畏权,再贪财,宋平他们是以东宫的旗号,不至于就这点效力。除非……
颜如玉在这方面不似他清楚,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刺史遇到了别的,比东宫威胁更大的。
有什么比东宫威胁还大?皇帝?颜如玉疑惑,若是皇帝,就不必威胁,直接杀掉都可以。
也不尽然,霍长鹤耐心分析,东宫势力再大,但远在京城,宋平他们又只是侍卫,并没有别的实权。
如果,有人以其它的威胁,比如家人,比如什么其它要命的把柄来威胁,也不是不能达到目的。
颜如玉目光微深:宋家能这么大的能量?一个商户而已,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条地头蛇能有这么强?
刺史府中。
书房内,刺史脸都要笑僵了,看着在客座上慢条斯理饮茶的客人。
客人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像大病过一场似的,左手垂在身侧,喝茶时都不曾动过,更显得有几分柔弱。
只是,这么柔弱的人,眼神却如毒蛇般冰冷,明明笑着,却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也是轻而平静的,就是能说出让人如遭雷击的话。
比如,他早些年是怎么从候补坐上正位的,是怎么一步步走上刺史之位,甚至连后院中被他不小心弄死的丫环埋了几个,都说得丝毫不差。
刺史大人这茶有点不太好,是去年的陈茶吗?
啊?啊,是,一定是下人不小心,先生不满意,本官再派人换一盏来!
不必了,墨先生放下茶盏,我也不是来喝茶的,既然事情已经办妥,我也就告辞了。
刺史尴尬的赔着笑,犹豫开口:先生方才所说……
说什么?在下什么也没有说,墨先生茫然,无非就是一些陈年旧事,从别处听闲话听来的,不做数。
刺史哈哈笑两声:多谢先生。
墨先生浅笑颔首:刺史大人留步,告辞。
他一出屋,就听到刺史在屋里摔了茶盏。
墨先生步子不停,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出院,过廊,从后门出府,步履从容,似在他自家的后花园。
后门处有一辆马车等着了,他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走出不过两条街,车夫低声道:先生,有人跟踪,是刺史府的人。
墨先生声音淡淡:杀了,人头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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