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正往前走,感觉有人跟上来。
猛回头,看到是霍长鹤,微吐一口气。
霍长鹤看她神色,轻握她手腕:没事,跟我来。
两人进屋,霍长鹤问:发现什么了?
水,不太对劲,不过,我给了长旭药,让他交给银锭,不会出问题。
霍长鹤走到窗边,往外看:驿站的驿卒都被换过,这些人可不是普通驿卒。
嗯,我刚才遇见一个,是练家子。颜如玉冷静下来,就是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
我让金铤去查了,霍长鹤回头看她,浅浅笑,别担心,就算有,也没什么,我们也有。
颜如玉知道,并不太乐观。
他们这一行能打的太少,若是真拼起来,帮不上忙不说,还都是人质。
太被动。
还不知道他们是谁的人,颜如玉暗暗盘算,会是翼王的吗?
有可能,霍长鹤说,翼王虽落难,但翼王妃和其母族,还有宫里那位,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必会报仇。
颜如玉凤眸微眯,看着外面灯火:要是翼王的人,那就不必客气了。
有墨先生的消息吗?
还没有,霍长鹤脸色微沉,他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连带着手下那些人,无影无踪。
颜如玉指尖轻抚过窗纸:不会,哪怕是两样东西,只要发生过接触,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是定律。
何况他是人,应该是他更为谨慎,或者说……
霍长鹤看着她映着微光的眸子,心头微凛:他一早就做好放弃安泰镇的准备,有另一个退路。
不错,颜如玉点头,这个退路是事先安排好的,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并不知情,所以就无从查起。
霍长鹤用力握紧刀现,微咬牙:不知他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拿翼王当棋子,还当众说奉太子之命,颜如玉冷笑,他还真是够聪明。
霍长鹤眸光冷厉:战场上虚虚实实,墨先生究竟是假话真说,还是故意说真话让我们反而不信,还未可知。
颜如玉目光落在二楼亮着灯的那个房间:不管他们是谁的人,今天晚上,让他们变成两种人。
霍长鹤饶有兴趣:哪两种?
死人,或者我们的人。
霍长鹤眼睛瞬间亮了——他的小媳妇好凶!
……
二楼亮灯房间的隔壁。
一名黑衣人闭目正坐,方才和颜如玉遇见的驿卒敲门进来。
大哥。
黑衣人没睁眼,声音沉冷:怎么样?
一切顺利,缸里桶里的水中都下了药,他们做饭用的就是那里面的水。
不可大意,那可是镇南王,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主儿。
你放心吧!院里八个兄弟,院子后头还有七个,咱们一共十五个,还拿不下一个镇南王?
他身边的人呢?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原来在安泰镇那些,早都退了,不知道去了哪,反正没跟着。
他现在是流放,又不是去带兵,身边跟着那么多人,不是让皇帝把他当靶子吗?
之前听说有个小胖子,我观察了,那小胖子还在做饭,就知道吃,那么胖,能干什么?
黑衣人缓缓睁眼:镇南王妃呢?
驿卒微怔一下,思索道:那个女人刚才看见我,没什么异常,我瞧着她也不像有多了不起。
又哼笑一声:大哥,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