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和霍长鹤一同往回走。
霍长鹤道:那个墨先生,竟然有王爷的画像,还找人做出如此相像的易容,若非走这一趟,还真是不知道。
由此更可说明,军中有内奸,颜如玉声音冷淡,别的可以忍,内奸和卖国者,绝不能忍。
霍长鹤眉梢微挑,颜如玉问:怎么?
少夫人此言,不像闺中女子会说的。
闺中女子该说什么?夫君辛苦了?夫君是天,是地,是空气?颜如玉轻笑,与我心意相合,一心只我一人,共同搏击风雨,他护着我,我也能助他,这才是夫妻。
颜如玉手指轻点头:我有脑子,却不是恋爱脑。若王爷真如葵娘所说,另有心爱之人,我也不会死缠烂打。我颜如玉离了谁也能活,我向来不信天不信命,只信我自己。
霍长鹤心头微震,眼睛在暗中亮:少夫人此言,振聋发聩,我铭记于心。
颜如玉似是笑了笑:大当家记着做什么?将来说你的压寨夫人听?
嗯,霍长鹤的脸在黑暗中发烫,我就要找个少夫人这般的奇女子。
颜如玉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回到屋里,大夫人果然没睡,不但没睡,还把霍长旭也叫起来。
见她进来,大夫人赶紧迎上来,拉着她左瞧右瞧:如玉,你昨天教银坨的那首歌叫什么?
斩妖降魔曲。
大夫人松口气:是你。
颜如玉:??
大夫人拉着她坐下:那个男人,长得和长鹤一模一样,但我一拉他的手就知道了,长鹤的手臂曾受过伤,有一道伤疤,那个男人没有。
颜如玉恍然,原来大夫人是靠这个认出那个是西贝货。
刚才你一进来,我怕又是个假的,所以才问问你。
颜如玉哭笑不得,也很赞赏:母亲聪慧。
大夫人眉开眼笑,又叹口气:不过,说真的,还真是像,我第一眼都没有瞧出来,还以为……唉,真是,也不知道长鹤现在怎么样。
颜如玉安抚道:母亲不必担忧,夫君没事的。
霍长旭有点遗憾方才没有见到,忍不住问:大嫂为何如此肯定?
我会算,颜如玉掐掐手指,另外,夫君给我托梦来着。
大夫人欢喜道:哎呀,真是上天保佑,我们如玉就是有福气,连带着我们一家都有福气,长鹤一定会平安归来,早晚的事。
霍长旭:……这也行?
大夫人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赶紧去睡觉!
霍长旭——被嫌弃的次子的一生。
颜如玉和大夫人一起去休息,轻声低语,把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她。
大夫人屏住呼吸,认真听着,心在腔子里上上下下。
直到颜如玉讲完,大夫人这口气才算缓过来:我的天,那我们真有可能要在此地留几日?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会。
大夫人叹道:我本以为,我们被流放,已经算是最大的惊险,没有想到,这不过是才开始。
如玉,幸好有你。
母亲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次日一早,知道走不了,颜如玉也没有早起。
直到,被院子里的吵架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