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兴拧眉。
她?她可是大房的表亲,王府的表小姐,平时都看不起我。
二老爷冷哼:她有什么可高贵的?
别说现在大家都一样,就算以前,你总归是王府正经的三公子,她呢?说是表小姐,哪门子的表?
她生母和老大家的连表亲都不是,就是个同乡,所谓的什么手帕交,前来投奔,仅此而已。
真当是什么大家闺秀,高贵不可攀了?
二夫人横一眼:她眼可高,一心只想着霍长鹤呢。
要不是霍长鹤,老子还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二老爷咬牙,疼痛让他心更狠,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帮忙,要说最希望颜如玉倒霉的人是谁,一定就是她。
放心去办,女人就是贱,你拿住她,她自然就听你的了。
二老爷牙齿咬得咯咯响:不论如何,必须让她帮忙,要是她肯帮你便罢,要是不肯……
那我就连她也算上。
二夫人看着丈夫凶狠的模样,心里打个突。
以前她总嫌弃丈夫软弱没主意,现在却觉得,软弱的表皮下,有一头凶猛的兽,正要挣脱出牢笼。
颜如玉抬头,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掠过上空,飞向后面。
她正想扭头看,霍长衡问:嫂嫂,你腰侧挂的是什么?
颜如玉腰侧左边挂着干粮袋子,右边的是一条黑色的毛茸茸。
这是账房先生的侄子用来交换粥的猎物,颜如玉回答,一只鸡一只兔子换的,鸡还是活的。
霍长衡睁大眼睛,满是好奇:嫂嫂,我怎么觉得这鸡和平时的鸡不一样?
这是山鸡,平时的那些都是家禽,自然不同,颜如玉微勾唇,你不是说想学杀鸡,这只留着给你杀。
霍长衡用力抿抿小嘴,正要说话,那只被颜如玉倒吊着的黑色山鸡突然睁开眼睛。
小黑眼珠转两圈儿,正对上霍长衡的大眼。
嫂嫂!霍长衡惊呼一声,鸡,鸡醒了!
颜如玉低头看,黑鸡又唰一下合上眼睛。
醒了也不打紧,醒了说明是活的。
霍长衡鼓着腮,眨巴着眼睛,伸手指轻轻戳戳鸡的翅膀。
鸡翅膀抖了抖,霍长衡有点怕又有些兴奋,眼睛放光。
颜如玉暗自好笑,霍长衡这样娇贵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没有机会接触这种动物,也罢,反正也不缺吃的,就先留着这只鸡,给他当个特别的宠物。
别说,这只鸡黑羽金爪,尾巴长,还怪神气。
后面霍长鹤的侍卫金铤趁人不备,到路边草丛中接到信鸽,迅速把信筒取下,交给霍长鹤。
他看完信,抬眼看看前面的家人,目光在颜如玉身上落了落。
金铤,前面是不是要到河边了?
是。
如果他所料不错,颜松定会选择在那里稍作休息。
做好准备,霍长鹤吩咐,金铤,你和我一起,银锭留下。
银锭张张嘴,霍长鹤又道:我不在时,你要多照看夫人他们,尤其二公子,他若再犯浑,就打。
银锭摸摸鼻子:可以打吗?
可以。
主子,东西会在双峰山吗?银锭有点担忧,属下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您身边?
目前还不知道,翼王庄园没有,双峰山的嫌疑就最大,霍长鹤略一思索,到时候一看便知。
你这边保持飞鸽传书,盯着颜松和阮仙藻,暗中帮助颜如玉,记住,是暗中。
是,属下明白,银锭依依不舍,主子,属下会想您的。
霍长鹤无奈叹气,要不是因为金铤惜字如金,问起事情来特别费劲,金铤留下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