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张华就安排着和佳期一起回了老家。
云佳期特别喜欢这里,在罗兰的时候就经常想着回来一定要来住几天。
本想和喜多一起过来的,但喜多有别的事,最后只有张华陪着她过来了。
夏末秋初,夏天一早一晚很凉爽,中午还是炎热的。
一到家里,云佳期直奔自己二楼的房间。
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都散发着阳光和皂粉的干净气息,靠窗的桌边,还插了一大捧不知名的野花。
她踢掉鞋子,刚想跳到床上,张华就在一楼叫她:佳期,我要去摘西瓜,你去吗?
云佳期忙又把鞋子穿好,忙着往下跑,要去,要去,我要提篮子。
下楼就看到张华换了一身布衣服站在屋子中央,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手编草帽,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竹篮子,一副农人的打扮。
云佳期笑了,张小姐,你这样子一点也不严谨,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一边说,一边挽着张华的手出了门。
瓜田就在外面不远,两人挑三四个西瓜,又取了凉浸浸的井水,湃在大石缸里。
然后又去剪了葡萄,也一起扔在了井水里。
忙活了一大阵,云佳期有些累了,便搬了凉椅坐在树荫下乘凉。
坐了一会儿又去抱了个西瓜出来,打开个口子,用勺子挖着吃。
一边吃一边夸好吃,把张华惹得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
可能是太累了,也有可能是这里太舒了,一吸气满是果香和菜香,云佳期怀里抱着个吃了一半的西瓜,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秦晏南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么副景象。
云佳期套了条宽松的棉布裙子,躺在凉椅上,睡得正香。
乌黑的长发一半散在身上,一半垂在椅脚边,随风轻动。
她一只手抱着一个西瓜,另外一只手垂在地上,睡得很香。
西瓜已经歪掉了,落在地上的果肉招了一圈蚂蚁,正搬得热闹。
他就这么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感觉空掉的心,正在被一点点的被填回来。
风吹过,有一点黄叶落在少女的细嫩的脸上,引得她翻了个身,身上的西瓜就掉到了地上。
她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又睡着了。
这个角度,秦晏南能完全看清她的样子。
轻颤的睫毛卷翘,白皙清丽的脸庞干净又柔软,红.唇上,还沾着西瓜的汁水。
秦晏南不自觉的舔了舔唇,上前,轻轻的在她唇上勾了勾那西瓜汁。
然后送到唇边,尝了一下。
清甜无比。
原来,她的唇一直是西瓜味的,上次的西瓜味,叫他回味了一两年,梦里也忘不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没有掌握全局的能力,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允许她走出他的视野范围。
他要牢牢的把人圈在身边,毕竟,喜欢的人,只有拥在怀里,才会有真实感。
他这人,一出生就拥有了一切,从来没缺过东西,唯一觉得饥.渴的,就是想要夺得云佳期所有的关注和情感。
年少时无法掌控大局,现在,是时候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许久。
张华进来的时候,看到秦晏南立在树下,刚要说话,秦晏南就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
他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西瓜捡起来放在旁边。
然后把怀里抱着的毛茸茸放在了云佳期身上。
小东西呜咽了几声,云佳期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秦晏南放大的俊脸。
她还以为在梦里,便半眯着眼肆无忌惮的看他。
从英挺的眉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清晰得比她人生规划还要分明的下颌线,都看了个够。
她喃喃道:好看。
刚说完,就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目光触及到怀里的毛茸茸时,她一下坐了起来,可乐?
十一?’
你怎么来了?
秦晏南年看着她微红的脸,你刚才说什么好看?
云佳期愣了一下,感觉耳朵都烧起来了。
她刚才以为在梦里,竟然肆无忌惮的看他,还在心里评价了起来。
他可是她的弟弟!
她怎么能用女人看男人的眼光去想他呢?
罪恶感一下就涌了上来,她尴尬极了。
赶紧把可乐放在地上,起身假装是洗水果,你要吃西瓜还是吃葡萄?
本以为会听到他说不吃,结果他说:都要吃。
云佳期只得去拿了一个新的西瓜过来,打开递给他:拿勺子挖着吃吧,可甜了。
秦晏南不接,只淡淡的道:我要两样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