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看表面,陆西洲算得上陆晏辞的低配版。
他沉沉的看着温宁,眼里是难掩的渴望之色,可他没有再上前。
只低低的道:宁宁,对不起,我当年做了许多错事,还帮着陆雪欺负过你,可我以为她就只是捉弄你一下,没想到她会用那样下作的手段,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一些发现,你就不会受那些罪了。
温宁无比厌恶的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本来打算杀了你的,但你救了我一命,我们两清,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冰冷无情的声音刺穿了陆西洲最后一点幻想。
他死死握着手中的文件,低低的道:如果当初,从你进陆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护着你,到今天是不是结局就不同?
站在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我?
温宁冷声道: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陆西洲,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带着你手上的股份,早点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陆西洲心里全是苦涩,他明白,他该彻底的离开这里了。
他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李楠:李助理,麻烦你把这个还给我小叔,陆家的东西,我不要,我只求陆家能让我爸骨灰进墓园,我过年过节的时候去祭拜一下。
李楠道:文件我会帮你转给总裁,但他接不接受,还有你的那些要求他同不同意,我不也知道。
陆西洲脸上全是灰败,低低的道:我懂,麻烦你了。
说话间,温宁已经上了车,李楠,开车!
车子很快驶去,只留一下个渐行渐远的车尾灯。
陆西洲慢慢的跌跪在地上,手心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条粉色的发圈。
那是多年前,温宁刚到陆家时,他捉弄她,从她头上扯下来的。
前些日子整理东西的时候,在抽屉的角落里发现的。憾綪箼
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在一个小小的影子。
那是第一次看到温宁的样子。
小姑娘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小裙子,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勇敢的走到他面前,怯生生的叫他哥哥。
她当时是那么小,那么无辜,那么的软糯,像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洋娃娃一般,他只看了一下,就把她划到了自己的玩具行列之中。
他喜欢捉弄她,喜欢看她惊慌失措,喜欢她围着他转,喜欢她无法从自己的掌心逃脱的无助。
可是,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付出代价。
就像多年前,你在路上捡到一只真枪。
你年少无知,扣下扳机,没有人到下,没有人受伤,你以为自己开了空枪。
后来的,多少年过去,有一天你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约的枪声。
你回头,子弹正中眉心。
一切不过是因果。
陆西洲慢慢的亲吻着那条旧掉的粉色头绳,泪流满面。
年少时种的恶,终是成了困住他的墙。
温宁这两个字,会永远刻在他的心上,成为那一抹求之不得的白月光。
中午的时候,陆晏辞回家了。
温宁接过他脱下来的风衣挂好,你爸爸情况稳定了吗?
陆晏辞揉揉眉心,拥着温宁亲了一下,没有大问题了,你给的那点药起了大作用,现在那里面的所有专家正在开会研究那个药丸,还想要带走一颗当试验品,我没同意。
温宁笑道:那是曲医生给的,肯定很珍贵,不过,他们肯定研究不出什么。
陆晏辞道:是的,不过他们喜欢,就借给他们玩几天吧。
温宁理了理他的衣领,垫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午餐准备好了,先吃饭吧,吃了好好休息,还有你这胡子该整理了,一会不准去亲喜多,扎着她疼。
正说着,小家伙就从走廊处爬了出来。
看到陆晏辞,竟然一骨碌坐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他奔来。
可是没走几步就摔倒了。
陆晏辞心疼坏了,赶紧过去把孩子抱起来。
喜多,想爸爸了吗?
小家伙撇撇嘴,眼圈都红了,伸出自己的小手让陆晏辞看。
只见那白嫩.嫩的掌心有两条很淡的红印子。
陆晏辞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皱眉道:妈妈用尺子打手心了?
小家伙撇撇嘴,小脑袋搭在了他肩膀上,唧唧哼哼的扯着声音哭,不过却只有声音,没有一点眼泪。
看女儿向陆晏辞告状,温宁有些想笑,谁让她又调皮,把一大杯牛奶打翻在我笔记本上,这两天做的数据全没了,我又得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