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温宁把打包好的热乎乎的包子放进了保温盒里,又把豆浆也放进了保温杯。
那动作小心的,就像生怕这些食物一下子就冷了。
陆晏辞有些吃醋,冷声道:她有饭吃,你不用这么挂念她。
温宁把保温杯放好才道:都才下飞机,张小姐肯定也累了,现在还得回去张罗我们的午餐,你以为她是机器人吗?
陆晏辞冷哼一声:家里吃的东西很多,也有人做饭,她不缺吃的。
温宁道:那不一样,我带给她的,她更喜欢。
陆晏辞不悦的撇过脸,看着窗外不说话,神色冷得可怕。
他有些生气!
温宁很少送他东西,更别说打包吃的给他。
他觉得,她就是只关心别人,不关心他!
这种想法堵在他心里好久了,这会儿被这事儿一激,他越发的不得劲。
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温宁皱紧了眉头。
这男人越发的小气了!
以前还觉得他做事沉稳大气,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费神,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这个男人的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小指勾住了他的指头,只是给张小姐打包了个早餐,你干嘛这么生气?
陆晏辞冷着脸,不回答她。
温宁皱眉道:张小姐算得上你的家人了,她对你好,对我也好,不就是个早餐,你心眼也太小了,陆晏辞,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
说着,甩开他的手就往一边靠。
陆晏辞伸手把她拽回了身边,手圈着她的腰,冷着脸道:这是一回事吗?你都没给我打包过吃的回家,凭什么给她打包?
温宁也冷着脸:我是没有给你带过吃的,但我有送你礼物,再说了,你会稀罕一份食物?
陆晏辞冷声道:礼物也很少,只有两三次。
特别是以前送的两样礼物,被他摸得都已经掉漆了,现在必须要换新的才行。
最好是他要用的东西,全部是她送的才好,尤其是贴身用的,他希望是她亲手用心挑的。
但他总不能明着要,只有暗示。
可温宁这会儿没有收到他的暗示信号,抓着他的手腕道:这块表不是我送你的吗?
这可是我父母的定情信物,我父亲的心头宝,陆总还觉得不够好吗?
你要是觉得不够好,就还给我吧!
说着,伸手就去摘那表。
陆晏辞赶紧缩手,冷声道:你敢摘下来试试!
温宁瞥过脸不再理他,但小指却勾上了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拉着玩。
陆晏辞把那表再一次仔细的擦了擦,心里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稀罕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是你父母的订情信物?
温宁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嗯了一声。
我父亲可喜欢了,不舍得送人的,当时厉……
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她赶紧闭了口。
但却晚了,陆晏辞已经黑了脸,厉什么?当初这是打算给厉风行的吗?
温宁知道已经逃不过了,只得如实道:厉风行要了好几次,没给他。
虽然它不是最贵的表,可这表是当年我母亲送给我父亲的定情信物,我父亲说了,这是传家宝,只能由我的丈夫佩戴!
陆晏辞心头颤了一下,庆幸自己早一步得到了这块表,如果被厉风行得了去,他会气得吐血。
想到这里,又擦了擦表盘,低声道:我也觉得这表不错,我先戴着,以后也传给女儿。
温宁勾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他们刚才又踢我了。
陆晏辞,我觉得我已经有点难受了,行动很不方便,他们可能会提前出来。
陆晏辞温柔的顺着她肚皮上鼓出来的小包包揉着,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和他互动。
我已经在安排了,到时候格温会过来呆着,以防万一,所以,不用担心。
温宁手盖在他手上,轻声道:这一次,不能再出一点问题了……
说着,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琥珀珠子,轻声道:你见过那个孩子吧,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小?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也是第一次有勇气直面这个问题。
虽然还是很心痛,一想起就难受的想哭,可是,她已经决定要走出来了,决定要好好的迎接未来,好好的和陆晏辞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