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林月奇怪地问:你也觉得晏舒能感觉到我们,那为什么一定要明天呢?
我实在是不明白。
萧靖云拥着她道:因为我还想和你再多待一晚上。
就这最后一晚上,好吗?
林月心想,这一定是有古怪的。
最后一晚上?
必须是食物都吃光了,柴火也燃尽了。
萧靖云已经在发烧了,明天应该动不了了吧?
这是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林月看向萧靖云那凹下去的手,缓缓说道:那就等明天吧。
随即她对萧靖云道:你去睡吧,我烤好红薯叫你。
萧靖云道:我陪你。
两个人来到壁炉旁,林月烤着红薯,看着红薯里面水汽一点一点地被火焰消耗,直到彻底没有了水汽。
她感觉手指有点痛痛的,低头看去,才发现手上的手指中,竟然慢慢沁了血,不过血是黑色的,已经干了。
那根本没有渗透出来的血,却像是尖锐的刀子,继续磨着她的伤口。疼痛还在持续传来。
怎么会这样奇怪呢?
就在这时,身边的萧靖云倒向她的肩膀,她连忙伸手扶住,生怕他摔下去。
他已是满头密汗,脸色煞白,唇边已经缺水而干渴起皮。
她连忙喂了他喝水,扶他到床上去。
萧靖云的手一直紧握住她的,死死的不放。
另外一只手,向枕头底下探去。
林月以为他嫌枕头太矮,又拿一个给他垫起来。
萧靖云笑着收回手,问着林月道:怕不怕?
林月摇头:他若真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系统和修仙。
系统是我也拿不出来的,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修仙的话,我若不愿,他还有什么办法?
我从来就不怕,我只是觉得,他们以为可以左右他人的念头,实在是愚蠢。
萧靖云道:你这样想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林月去拿了红薯来,分了一半给萧靖云吃,然后又喂他喝了点水。
就在她准备去给壁炉添柴的时候,突然房顶塌了。
无数的雪一下子压在她的头顶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阿月……阿月……
别睡,醒醒。
快醒来,坚持住,别睡……
林月在迷迷糊糊,感觉一只带着咸腥味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连忙唤她。
她刚一张嘴,冷风就往肺里灌,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靖云立马就移到她的上方,躬着背,为她挡去那些风雪。
她嗅到血腥气,联想到刚刚他的手似乎带着一股粘稠,便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萧靖云道:纱布太碍事,我把它扯了。
没事,我的手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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