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过了很久很久,宫应弦突然转过脸来,柔声问:你饿不饿?
任燚点点头:你呢?
我带你去吃饭。
不着急。任燚担忧地看着他。
我好多了。宫应弦脸色虽然不好,但眼神很亮,我说了,我已经做了长足的心理准备,今天听到的所有话,我都在心里预演无数次了。十九年了,其实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包括没有结果,我也已经设想过无数遍了。
他越这样说,任燚越心疼,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他。
所以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很难开口。宫应弦拉住任燚的手,你不需要开口,你只要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安慰。
任燚微微一笑。
我们走吧,去你喜欢的餐馆,任何一家都行,我有带餐具。
那不如我们回家吧,我想自己做给你吃。
宫应弦笑了:好。
任燚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剩下的交给言姐吧,赵队长已经给我打过电话,希望我避嫌了,他为案情考虑,也为我考虑,今天他是不希望我亲自见……她的。宫应弦沉静地说,案子我会参与到底,但可能不会再见她了。
那最好不过了。任燚推着宫应弦的轮椅往外走去。
你觉得他们谁在撒谎?你的直觉?宫应弦突然问。
任燚顿了顿:都有撒谎吧,毕竟他们是母子。想着他们的脸,任燚感到不寒而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还好飞澜不像她。
任燚无法问出口,飞澜以后会怎么样。
再崎岖泥泞的路,最终都要自己走下去,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