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双眼冒火,拳头紧握。
你不要以为你们支队能保你多久,这是法治社会,我随时可以申请逮捕你。
任燚微微凑近了郑培,无惧无畏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有多少证据?
足够多。郑培道,就看你的配合度了。
你说你是来督办他们渎职的案子的,这显然有没有我都能办,但你却这么迫切地想从我嘴里挖出东西来,为此要挑拨离间,要恐吓威胁。任燚冷道,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不可信。
郑培的面色沉了下来:你是执迷不悟啊。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尽力配合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不如你直接说出来,到底想要我怎么配合。
不是我想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应该怎么样,难道你真的想进监狱?你是被胁迫的,还是主动协助的,直接决定了你下辈子要在哪里过、怎么过。
任燚早猜到了郑培想让他指认宫应弦,郑培的立场让这种做法无可厚非,但他不可能配合——在真相还扑朔迷离的情况下。他道:这么多疑点还没查清,紫焰和他的X教份子还没抓到,宫应弦也还没抓到,你难道不应该去关心更重要的案情?
我没耽误什么。郑培站起身,用食指隔空点了点任燚,但你在耽误你自己。
任燚低下了头,沉默片刻,问道:邱队长的葬礼,有安排吗。
还没接到通知。郑培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任队长,我给你点时间好好想一想,反正你现在还不能出院,希望下一次我们见面,不是在拘留所里。
郑培走后,任燚躺倒在床上,一颗心就像被扔进了滚油里,分分秒秒都焦虑着、恐慌着、煎熬着。
宫应弦,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了报仇,你真的可以泯灭良知,不择手段吗!
你弃邱言生死于不顾,你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境,你,还是你吗!
这次事态过于严重,任燚彻底被控制了,他的病房外有警察看守,等到医生获准他出院,他就会被带回鸿武分局正式羁押。
不过,他跟这里的医生多年私交,短期内他应该是出不了院的。
这一次,陈晓飞没有来看过他,大约是对他彻底失望了吧,而他心里也梗着对陈晓飞的怀疑,不见最好。</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