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勉强开口道:往好处想,邱队长至少还活着。
宫应弦抓着栏杆想要站起来,任燚按住了他:等等,先把伤口处理好。
宫应弦看了看自己的枪伤,眉头紧皱。
你等等,我找找有没有剪刀。任燚返回之前的办公室,翻出了一把美工刀,他用这把刀割开宫应弦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料与湿黏的伤口分离。
任燚裁了一个布条,用力绑住了他胳膊上的血管。
宫应弦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但始终一声没吭。
血暂时被止住了,但仍然有少量渗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令任燚整颗心都在抽痛。
宫应弦察觉到任燚难看的脸色,轻声安抚道:不痛。
胡说。
真的不痛。
留了这么多血……任燚用手搓了搓脸,趁机抹掉已经有些湿润的眼圈,子、子弹,不在里面吧。
是擦过去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但是,眼下什么也没有,也不能消毒也不能缝合。任燚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企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来帮助宫应弦,可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无法送宫应弦去医院,先把伤口擦一下。任燚知道宫应弦怕脏,哪怕是清理干净一点也能让他好受一点。
等救出言姐,我自己会处理。宫应弦凝视着任燚,一双眼眸里别无他物,你亲我一下的话,就更不痛了。
任燚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现在怎么越来越皮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宫应弦面露疲倦地笑意,总是没个正经。
任燚用干净的衣料擦拭着宫应弦伤口周围的血,边擦边说,那你是喜欢我正经点吗?
你怎样都好。宫应弦没有犹豫地说。</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