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我们的猫。任燚在心里加了一句。
睡不着,聊天吧。宫应弦偏头注视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夜景,不想让任燚看到自己的表情。
好吧,你想聊什么。
你有过几个男朋友。
任燚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怎么都没想到宫应弦一开口就是这样又尖又利的问题,好像酝酿了很久一样。
嗯?宫应弦有些不满任燚的沉默。
……三个。任燚老实地回答。
宫应弦压抑下怒意:你几岁发现自己的性向。
大概十五六岁吧。任燚感到很不自在,他偷瞄了宫应弦一眼,发现宫应弦一直看着窗外,无法从那张脸上获知情绪。
怎么发现的。宫应弦为了防止声音的波动泄露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机械式的、毫无起伏地口吻问着。
而这在任燚听来,尤其像审讯犯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警察的通病吧?他硬着头皮答道:喜欢上一个同学。
所以,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发现?
绝大多数是吧。
你怎么定义这种性向。
任燚尴尬地说:什么……怎么定义?
什么样的人可以被定义为这种性向。
呃……当然是喜欢同类的。
宫应弦的眼中显出茫然:那如果,只喜欢一个同类,不喜欢别的呢。他思考过,认真思考过,可他最终发现除了任燚,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男人,女人,他都想保持距离。哪怕是盛伯、飞澜、邱言这样的亲人,他也会避免不必要的身体上的接触,亲人与外人的区别,无非是亲人不让他反感。
只有任燚,唯有任燚,是他主动想要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