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任燚突然警醒了几分,他晃了晃宫应弦:不要睡觉,绝对不能睡觉,咱们继续聊天。
宫应弦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好,好。
任燚拿起对讲,还没说话,就听着墙的那一面传来窸窣之声,他虚弱地叫道,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任队,你们坚持住,马上救你们出来。
是孙定义的声音。
我们氧气不够了,能不能伸一条水管进来。
我们试试。
由于大脑缺氧,俩人的睁不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墙之隔的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他们不停地商量着什么,最后,有一根细细的水管从石块的缝隙里怼进了一小截。
任队,能看到吗?
任燚用手电照了照:看到了!他伸长了胳膊去够,却根本够不着。
我来。宫应弦身上已经乏力,但还是强撑着向前,他整个身体都是在蹭着任燚的身体往前挪。
俩人原本只是上身贴在一起,宫应弦这样一番挪动,整个人都叠在了任燚身上,任燚顿时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宫应弦。
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用尽平生所有的定力希望自己能冷静,可他根本干不过自己的本能。
宫应弦终于揪住了那一小截水管的头,兴奋道:抓住了,我们……
俩人都感觉到了任燚的变化,空气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这一刻,任燚真的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幸好这里漆黑一片,否则宫应弦一定会看到他仿佛熟透了的脸,他支吾着:这个……不是……它……
宫应弦突然怒道:你有毛病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任燚心虚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