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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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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桓宣扬声道。

十万黑骑一半归我,一半归贺兰,这就是好处。大将军,对不住了!元戎大笑着,杀!

城门上发一声喊,无数弓箭手从垛口处现身,箭尖对准桓宣,元戎得意洋洋:陆彪,去报你那八十大板的仇吧!

他身后陆彪应声而出:是!

手起槊落,打中的却是元戎,元戎大叫一声坠下马来:你!

心中霎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怪不得陆彪那样争抢着要跟他来拦截,说什么要报仇,原来早就暗中归顺了桓宣。

开门,开城门!陆彪高喝着,大将军跟我走!

他一槊打翻守着城门的元戎心腹,上前抬起门杠,另一边他的亲兵飞快将城门打开一条缝,黑骑簇拥着桓宣纵马向前,元戎被心腹救下来躲在边上,高声向城门上号令:放箭,快放箭!

嗖嗖嗖!一阵箭雨急急射下,身边的人应声到了几个,都是东军,元戎惊讶着抬头,看见城门楼上顾冉气定神闲的脸,他手里握着二支箭,连珠二发,枝枝都是向他。原来他安排的弓箭手早就被桓宣收拾了,现在上面的,全都是桓宣的人。

嗖嗖嗖!连珠箭带着不详的呜鸣向他飞来,元戎拖过一个士兵挡在身前,听着士兵一声惨叫霎时咽气,抬眼,看见城门外缓缓放下的吊桥,桓宣提着缰绳一抖,跳上了吊桥。

大司马,一个心腹浑身是血,挤过来讨教,桓宣太狠,咱们挡不住,怎么办?

元戎吐一口血,望向城外:外头还有贺兰祖乙那老东西,还有皇帝的伏兵,咱们犯不着拼命。

话音未落,城门外呐喊声起,贺兰祖乙带着数万中军杀了出来:桓宣,陛下早就料到你会窜逃六镇,特意放傅云晚过去做饵。纳命来!

桓宣急急拨马向西,她在那里,他得尽快赶过去。

官道上。

傅云晚苦苦挣扎,似有什么把身体和精神都撕成两半,血淋淋的不得安宁,只能:我会告诉大将军,给郎君找大夫,好好医治……

有什么用?刘止打断她,这个病不能伤心,可是娘子不肯回去,郎君如何能不伤心?郎君吐血吐成这个样子,娘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傅云晚啊了一声,那个不敢说出来的字被他这样说出来,嗡嗡响着在耳朵里打转,死。谢旃会死,都是因为她。谢旃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几乎也跟着死了一次,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死一次?

咚咚咚,刘止开始磕头:郎君从来都是宁可自己千难万难,也绝不让娘子为难,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郎君把自己逼上绝路!娘子,求求你发发慈悲跟郎君回去吧,就算郎君要死,也让他最后几年别这么难熬吧!

死。谢旃会死。嘴唇咬得出了血,口腔里满都是血腥的气味。谢旃因为她要死了,她又怎么能离开他。可是桓宣怎么办?她答应过他,她想好了的。绝望的目光看见刘止额上磕出的血,顺着眉毛往下流,另一边

路上尘土飞扬,一大群士兵冲过来了。

城门外。

贺兰祖举着长矛向桓宣刺来:纳命来!你就这几个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桓宣闪身让开,贺兰祖乙看他似乎是怯了不敢还手,痛快着正要上前,突然听见远处密密的马蹄声,回头,无数人马如同浓云,由远及近,一霎时到了近前。贺兰祖乙瞪大了眼睛:黑骑!

眼前冷光一闪,桓宣的大刀当头劈下:别忘了元辂给我安的罪名是什么。

里通敌国,私自调兵。贺兰祖乙一霎时想起,用尽全力堪堪躲过这一刀,黑骑几乎是一眨眼就来到了近前,再不敢恋战,拨马逃回队伍。他们一直没摸清桓宣调了多少黑骑过来,人都藏在哪里,原来如此。这狡诈的杂种!

地动山摇,杀声如雷。挥刀劈开一条血路,五百人马迅速与新来的黑骑回合在一起,桓宣高喝一声:回六镇!

热切的目光紧紧望着西边。她在那里等他,他们一起,回家去。

会盟台。

日影一点点上来,谢旃心神不宁。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为什么代国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唤了声:刘止。

侍卫上前回禀:刘将军不在,出城没多久就走了,没说去哪里。

谢旃心里猛地一跳,蓦地想起上次要刘止撤掉带走她的人手,他究竟撤了不曾?

远处尘烟滚滚,哨骑飞奔而来:殿下,军师,桓宣反了,兖州内乱!

景嘉眼睛一亮:妙啊!立刻发兵,攻打兖州!

谢旃一惊:不可!

有何不可?景嘉看他一眼,先前孤就不赞成和谈,形势大好,早该一鼓作气拿下兖州,进逼邺京,和什么谈?如今北人内乱,正是天赐良机,军师何故阻拦?

谢旃忙道:北人内乱,我们趁机休养生息,两二年内必有重大进展,若是此时兴兵,反而会逼得他们一致对外,况且国库民力都难维持长期征战,万万不能冒进。

景嘉冷笑一声:听你的,还是听孤的?

听军师的。身后车声辘辘,景元和得了消息赶来,太子不得无礼。

谢旃躬身行礼:陛下,兖州形势不明,臣请前往查勘。

景元和点头:准。

侍卫推来四轮车,谢旃嫌慢,抓过马匹一跃而上。冷风刮得心肺里一阵难受,咳嗽怎么都止不住。桓宣此时必是往西边回六镇的路上去了,他一向有勇有谋,必定安排好了脱身之计,可是刘止呢?他突然离开,难道是?

官道上。

那彪人马越来越近,护送傅云晚的除了段祥率领的侍卫,还有于照率领的黑骑,于照从服色辨认出来的是景国军,立刻吩咐道:全体戒备,保护娘子!

士兵们列阵护住车子,刘止还在磕头,傅云晚挣扎着,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你起来,你不要这样,大将军会给郎君找大夫……

郎君要的只是娘子

,大夫有用吗?刘止惨然一笑,额上鲜血淋漓,郎君掏心掏肺跟娘子这么多年情分,难道娘子这样狠心,连最后这十年也不肯让他好过吗?

嘣一声,最后一根弦断了,傅云晚紧紧闭上眼睛。眼前闪过穿堂里手书飞白体,午后窗边的兰花,病榻上带着血腥,刻骨铭心的第一个吻。他亲手描的字帖还在她的包袱里。最后十年。十年,弹指而过,她又怎么能让他这样痛苦煎熬的走下去。

睁开眼:我回江东。

刘止狂喜着跳起来:动手!

于照立刻拔剑,边上段祥比他更快,剑光一闪,已经横在他项上:抱歉。

你!于照震惊着,看见他紧皱的眉头,他转过脸不肯跟他对视,高声向黑骑道:你们的主官在我手里,大家兄弟一场,我不想做的难看,请兄弟们高抬贵手。

他架着于照在前面开路,刘止赶着车子跟在后面,傅云晚低着头,想起来兖州的路上她两次看见刘止都被段祥否认,想起那天黄昏山涧边上段祥和刘止双双迎战贺兰羡。桓宣换掉了侍卫中所有的南人,却不知道段祥这个北人,也是谢旃的人。他是那样一片赤诚对他们,他们却都负了他。

哀伤汹涌着,如同孤舟,颠簸在海上。她要走了,背弃了与他的约定。回头,官道宽阔,通向看不见的远方。回家,桓宣是这么对她说的。她从不曾去过的六镇,有碧青的山,有很多花,都很好看。

回家。可她现在,不知道哪里是家。

驾!刘止挤下车夫,催着马匹掉头往南,段祥和手下心腹挟持着于照威胁黑骑,黑骑不肯走,不远不近跟着,景国军夹在中间,手持兵刃,全神戒备。

车子飞快地向南。她要走了。她终是负了他。

绥绥!远处有人叫,是谢旃,催着马飞快地往近前来。

绥绥!身后又是一声喊,傅云晚一个激灵急急回头,桓宣,他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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