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新近查到,张抗当年曾与傅娘子的母亲订过亲。王澍又道。
桓宣有些意外,一次两次给他写信劝归,与这段旧事,可有关系?
大将军,门外走来宦官,陛下传召。
显阳殿。
元辂丢过军报:六镇急报,柔然强攻御夷镇,镇中还有府兵叛乱,你定的是明天走?来不及了,今天走吧,快些。
桓宣顿了顿,原想着明天送走傅云晚他再出发的。但诸事都已安排妥当,他便是早走一天也不妨事,朝中有范轨镇着,军情又这么紧急,元辂应当顾不上她。还有那些一天比一天荒唐的梦。早走也好。是。
立刻动身吧。元辂看向范轨,老太师不是有军情要与大将军商议么?不如送大将军一程,边走边说。
好,范轨从榻上起身,我送大将军一程。
他快步走到桓宣近前,与他一同往门外走去:我们从东门出城,正好路过前军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桓宣问道:什么东西?
合州送过来的密报,范轨压低了声音,据说景国军中有个一直没露面的谋士,对我们这边极了解而且料事如神,景国军这几次大胜全都是靠他,你熟悉南人,跟我一起参详参详。
桓宣蓦地想到张抗信中那怪异的熟悉感,心中一动。
谢府。
王澍老远看见门前停着一辆车子,规制是宫里的,赶车的又是宦官,不觉警惕起来,催马赶到近前,车上珠帘卷起,露出一张娇嫩的女子脸庞:王参军,我来探望我七姐。
王澍看见她身上的宫嫔服色,反应过来她就是傅家新送进宫的美人傅娇,忙道:傅美人恕罪,傅娘子身体不适,无法相见。
七姐病了?傅娇吃了一惊,急急下车,那我更该去看看她。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晃,直直倒向王澍怀里,王澍不得不伸手扶住,就见她双眼紧闭似是昏晕过去了,一时也摸不透是怎么回事,忽地看见半开的车门,地上放着两个脚炉。
两个脚炉,那就是来了两个人。心里一惊,另一个哪里去了?
后宅。
傅八娘傅羽仙扑通一声跪倒在傅云晚面前,涕泪俱下:七姐,求你救救我们吧!
傅云晚连忙来扶:什么事?八妹快起来说。
七姐不答应的话,我不起来。傅羽仙哭着挽起袖子,七姐你看。
白皙的皮肤上无数交叉斑驳的青紫,有的地方已经打破了,皮开肉绽,傅云晚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打的。傅羽仙扒开领口,胸前也是一条条青紫淤痕,陛下说要是七姐不进宫,就打死我们。
傅云晚发着抖,说不出话,傅羽仙还在哭:十妹不让我告诉你,说你也不容易,说大将军不会放你进宫,可是七姐,单单我们两个活不成也就罢了,还有我娘跟秋姨,前几天陛下打了阿耶三十板子,阿耶回去就双倍打了我娘跟秋姨,听说秋姨快不行了……
傅云晚怔怔听着。秋姨,傅娇的母亲,母亲去世后一直都是秋姨照顾她。她到底还要连累多少人。
转身往卧房去,傅羽仙以为她不答应,哭着追过去,她掩了门,很快又开了,她发髻上新添了几支簪子,低声道:走吧,我跟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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