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真当是心魔难灭,真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轻叹一声,萧容冷笑道,本王自问跟赵大人的关系,似乎还没好到这样的程度。赵大人有丞相大人做主,什么时候也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了?
赵无忧苦笑两声,王爷有所不知,父亲一直养病在府内,当儿子的实在不敢打扰。早前爹还训斥了我一番,如今我哪敢再去惹他的不快,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今日来这齐攸王府,实则也是来碰碰运气的。
不瞒王爷,无忧现下心头忐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跟东厂合作实非无忧所愿,可想要推了去,皇上那儿又不敢开口。思来想去,着实没了着落,还望王爷能指条明路、搭把手。
郡主是无忧的妻,说起来尚书府跟齐攸王府也算是连襟,王爷您看
萧容挑眉看她,赵大人把郡主都给搬出来了?
不敢!赵无忧俯首,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下官岂敢劳动郡主大驾。
你着实不想跟东厂合作?萧容问。
赵无忧轻叹,不想!早前跟东厂合作了两次,已经惹怒了父亲,若是这一次再教爹知道我跟东厂有所干系,到时候爹会扒了我的皮。
你爹就这么不放心你?萧容蹙眉。
赵无忧苦笑,赵家唯有我一个子嗣,我爹如此思想也是理所应当。若我有什么闪失,或者行差踏错,都会牵连丞相府,牵连整个赵家满门。赵家能有今日地位实属不易,我爹不敢让我冒险也是情理之中。
谁人不知,那九千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若是一不小心惹了他,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现在他正得圣上恩宠,换做谁都得避一避他的锋芒。
萧容寻思着,这赵无忧真当是来,让自己给她说情的吗?怎么听着这些话都是滴水不漏,条理清晰呢?不过那赵嵩也的确是个凉薄之人,这点,萧容还真是比较认同赵无忧的说法。
若是赵无忧没有按照赵嵩的意思去做,当真会被赵嵩剥了皮。
此事本王怕是帮不了你。萧容揉着眉心,一副倦怠已极的模样,赵大人还是另谋生路吧!
王爷?赵无忧面上一怔,王爷这是
本王自己都身子不适,如何还能帮你?萧容嗤笑两声,赵大人还是去求丞相大人吧!
赵无忧直起身子,面露难色,既然王爷那下官先告辞了!语罢,竟是一声长叹,一脸黯然的走出去。
赵大人!萧容一声喊。
赵无忧蹙眉回头看他,神色淡然而微暗,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本王只是觉得,既然是皇命,赵大人何不就此接了手,到时候比东厂早一步拿到锦盒,不是正好可以解了你与东厂有私的嫌疑?到时候去了皇上跟前,皇上也必定会很满意赵大人的聪慧。而丞相大人,想来也会很高兴。萧容含笑看她。
赵无忧心头暗啐一句: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面上,扬起一丝淡淡的笑靥,多谢王爷指点迷津,既然推不掉,那下官只好迎难而上。下官先去丞相府请罪,告辞!
目送赵无忧离去,萧容面色微沉,这小狐狸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她怀疑是本王把消息透进了宫?转而冲着胡青道,吩咐下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把消息捅进了宫里。到底是东厂还是丞相府?又或者是赵无忧故布疑阵?
可不管哪一项,都是极有可能的。
是!胡青颔首。
从齐攸王府出来,赵无忧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血色。
如何?素兮慌忙搀着摇摇欲坠的赵无忧,在一旁的街角台阶上坐下,公子先歇一会,别着急。
至少我肯定了一件事,消息不是萧容捅进皇宫的,看样子是我爹。她很清楚,穆百里做这些事一定会实现跟她打招呼,而这消息又不是自己弄进去的,剩下的也就只有安静得出奇的丞相府。
素兮不解,相爷为何要这么做?
他在投石问路。赵无忧嗤笑,这老狐狸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约莫也是发现了齐攸王府的暗卫形迹,否则他怎么知道那锦盒的事情?
蓦地,赵无忧微微僵直身子,赵嵩知道锦盒?
那就是说,丞相其实一直都知道,先帝属意的帝位人选,其实并非当今圣上?素兮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这相爷
闻言,赵无忧站起身来,一张脸更是白上加白,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温故嗤笑,还能干什么?很显然是不干好事,保不齐偷天换日,江山易主。
素兮当即环顾四周,你疯了,敢说这样的话!
走吧!赵无忧正了正脸色,抬步就走。
看样子,得回去好好的问一问廉明,他母亲在世的时候可还说过其他的?赵无忧总觉得这里头好像有些不太对头,尤其是赵嵩在这件事上的了若指掌。
有关于这遗诏的事情,赵无忧也是刚刚得知,看皇帝的面色,似乎也是不知道的。
入了听风楼,赵无忧服了药,这才喘过气来。靠在梨园里的软榻上,气息奄奄的盖着薄毯,实在是累到了极致。
第756章 我们扯平了(3)
你这病,还得假装多久?难道出一次门,就得喝一次药吗?温故心疼,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额头的薄汗。
赵无忧半合着眉眼,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做不到只手遮天,就必须委曲求全。打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生存法则。
素兮递上一杯水,公子觉得好些吗?
阖眼,赵无忧点点头,没什么大碍,你去把廉明叫来,我有话要问清楚。
是!素兮转身离开。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廉明竟然不在府中。沐瑶说,他近来总去一个茶馆里听说书的,听到兴头上,往往人都散了也不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