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忍不住笑:想得出来,鸟儿出笼的感觉。
正是鸟儿出笼。羽裳笑道:我曾听说,神州人杰地灵,繁华丰盛,与大荒不太一样。可惜海天隔绝,我们从来就没见过神州是什么样的。小时候我就总在想,什么时候能自由自在地爱飞到哪一边就飞哪一边,那该多好。
秦弈道:如果你要去神州,我带你去很方便。
羽裳轻轻摇头:我在想,我憋了这么多年,其他人也差不多的。如果有朝一日,不再隔绝,所有人都能自由往返,看看神州,看看妖城,那该多好。
秦弈沉默下去,好半天才道:有点难……海中与神州隔绝,与大荒往来也少,并不是囚牛故步自封,实是它不得不如此固守。想要所有人都能自由往返,恐怕……
羽裳认真道:要经过很危险的战斗吧?
嗯,要的。秦弈悠悠道:那时候才能四海清平,自在遨游。
羽裳道:也是夫君之志么?
是。
那便是了。羽裳柔声道:我与夫君此志相合,那就辅佐夫君,荡平四海,以待河清。终有一日,所有人都能自由自在地飞。
秦弈怔了怔,忽然觉得格调拔高了。
说实在的,他原先都没有这种让所有人都能如何的念头,格局还局限在自我需求上,就连行侠,严格说来也是实现自我价值。
反倒是感觉最没有自我主张的羽裳第一个提出了这样为了大家都能怎样的想法。虽然还处于初级阶段,只是个粗糙的意识,但格调一下就上去了……
秦弈忽然在想,等棒棒醒了,是否该和棒棒深入点讨论这方面问题了……他相信棒棒一定有它自己的天下主张,这才可能是导致它与天上人之战的根源所在。
这才符合太清的格调,绝对不是抢东西吃。
而且羽裳这句话……说不定对自己破乾元关很有价值……
大哉乾元……思维不够宏观,绝对没法证乾元。
秦弈一跃而起,抱住羽裳亲了一口:夫人真是我的福星。
羽裳一脸懵,只是说了个小时候的想法,怎么感觉夫君忽然兴奋了起来?她也懒得多想,被秦弈抱着亲,她很快就来了点感觉,眼波渐渐妩媚:夫君想要了吗……
圣殿中,城堡里,羽飞绫和安安同时捂住了额头。
为什么这俩货总是要在露天潭水边上,你换个地方也好啊!
正这么想着,就感到振翅之声风雷大起,潭边已经不见了秦弈羽裳。神识一扫,却发现他们已经把战场转移到羽人圣木上去了。
羽飞绫:……
瞧瞧这像话吗?你的嘲风之翼是用来做这事的?
不是,你还不如在潭水边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展开嘲风之翼的时候,真的太符合羽人的审美了。
感觉如同天定一般。
正在月色朦胧之时,远处建木主干忽然冒起了磅礴的生命之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让人醉氧般的芬芳铺天盖地地蔓延。
大海内外,无数人仰首而望,囚牛霸下静静望天,各自低语:建木即将结果,这一次比以往都早,希望不会有什么缺陷。</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