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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立刻摸出湿巾给自家少爷擦鞋和裤脚,苏长玉这厮,名字虽然透着风雅,但本人却跟风雅半点沾不上边,看着痞气又嚣张,将那纨绔子弟的劣根性学了个十成十,当即愤愤地抽回腿凶道:行行行了!把这狗给老子带回去,看老子不收拾它。
保镖立刻脱下外套,用外套将狗抱了起来,纪星走过来道:一只小狗,至于么?
苏长玉过来攀住他的肩,上下打量他:你衣服呢?说话间又遮着口鼻看着这小网吧,这他妈什么破地儿?你就在这儿上班?不是我说,纪星,你特别擅长跟自己过不去。
纪星笑着拍了拍好友,成心要让他长长见识,道:走,请你吃晚饭,环境不太好,你别介意。
不介意。苏长玉一下乐了,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纪少爷拿自己赚得钱请客,在厨房里吃我也认了。
纪星顿时笑得意味深长,带着苏长玉和他的几个保镖往某餐馆走去。
餐馆距离网吧只有几步远距离,是这附近唯一环境还算不错的地方,但对于苏长玉来说,显然刷新了他的三观。
餐馆隔壁就是公共厕所,别说在厨房吃饭,没在厕所门口吃饭就算不错了。
十几坪的房间里摆着矮小的桌椅,地面打扫得还算干净,几台摇头电扇乌拉拉地转着,风一走,闷热就如影随形爬上脊背;风一来,桌面上的纸巾、几人的衣服都被吹得鼓胀起来,感觉说句话牙缝里都塞满了风。
纪星和苏长玉身量都不矮,长手长脚地坐在低矮的桌椅里,十分别扭。
苏长玉换了个位置,背对风扇,这才开口道:这里都这样?
要不你也来体验几天?
免了,我没有吃苦耐劳的美好品德,我就做一个负责让阶级人民吐口水的纨绔吧。挺好。
纪星笑起来,点了几个小菜,又分了些饭给小狗,价格便宜得让苏长玉都不好意思掏出卡来。
纪星瞄了眼他的动作,摆手道:这里都只用现金,说了我请客,你急什么?
酒过三巡,两人话匣子就都打开了。
纪星常年在国外念书,专业是家里人选的,他自己也不怎么上心,更是没有半分兴趣。聊起这事,苏长玉撑着脑袋道:不喜欢又怎么了?你坐你家公司的办公室,不比坐一个小网吧里好吗?有空调,有人伺候,下了班你该怎么玩儿怎么玩儿,谁会管你?
纪星撇嘴,手上晃着酒杯:大姐二哥从小就按老爸的意思活着,毕业了就接手公司的工作,有什么意思?是,我什么都不缺,但人活这一辈子总得有点自我价值吧?
自我价值?苏长玉打了个酒嗝,那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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