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牵着床单,抖着被子,偶尔累了停下来时,却发现梅雨琛的视线不是落在他的胸口,就是落在他的小腿。
那样子比看电影还要专注。
白思君忍不住嘀咕道:换床单有什么好看的。
梅雨琛收回视线,意味不明地说道:可以引人遐想。
想什么?白思君继续抖被子,顺着话茬问道。
你不会想听。梅雨琛勾着嘴角说。
白思君的动作顿在原地,他哪怕再迟钝,也听出了梅雨琛话里的意思。他皱了皱眉,说道:你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让你睡了。
梅雨琛一下陷入了沉默,白思君还以为他老实了,却没想到他突然颇为正经地开口道:你是我的责编,我有义务提醒你,你这句话有歧义。
什么歧义?
不就是赶他回家的意思吗。
白思君铺床单的工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也懒得多想到底有什么歧义。等把床单换完时,他已经累得不想动,直接瘫倒在床上。
关灯睡觉。他有气无力地对梅雨琛招呼道。
梅雨琛跟着上床,关掉灯,接着……
轻车熟路地搂住了白思君的腰。
白思君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惯着梅雨琛了,原本还以为这人会有所顾忌,结果他总是一点一点地破坏他心里的安全距离。白思君往旁边挪了一些,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有点gay的自觉,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梅雨琛轻笑了一声,语气里颇有把握地问道:谁说要哄我睡觉来着?
好吧,这就是真实上演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思君无奈道:你真的失眠?我怎么觉得你睡得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