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夏问卿咬咬牙,猛地收了扇子,你逼我的!
怎么的?夏问曦一枣子丢过来。
咚的一声脆响,正好砸在夏问卿的脑门上,疼得白衣书生捂着额头直嗷嗷,这丫头的手劲和准头,越来越了不得了。
瞧着兄长疼得弯腰,夏问曦笑得合不拢嘴,吃得越发欢实了,哈哈哈哈,哥,疼不疼啊?每年枣子熟了,总有那么几个,得跑你脑门上撞一下,是不是很痛快啊?!
你等着!夏问卿快速冲上去,咬着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抱走了竹梯,来,搭把手,搬走搬走!
哎哎哎,又玩这一招,哥、哥……任凭夏问曦高喊,夏问卿都没把梯子还回来。
小姐?丫鬟扬起头,快下来吧!公子定是去找老爷了!
夏问曦翻个白眼,每次打不过骂不过,就把爹搬来,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小姐,快下来吧!丫鬟急了,回头老爷又要罚你跪祠堂了!
夏问曦才不下去,她从小就被困在府内,从来没踏出过学士府半步,唯有坐在这高高的墙头,她才有机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即便接触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小姐!丫鬟喊着。
夏问曦置若罔闻,贪婪的望着墙外的天空,望着外头的世界。即便这一墙之隔,不过是条空无一人的巷子,也足以让她喘过气来。
这学士府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座牢,她困在里面。也曾求过爹,求过哥哥,可是……没人点头,家仆就天天跟着她。
有少年人眉清目秀,从墙下走过,夏问曦一晃神,手中的枣子吧嗒落在了那人跟前,惊得那少年骤然抬头往上看。
夏问曦仲怔,只见着那双眼睛,就跟夏夜里的星辰一般,很是好看。
看什么看?她翻个白眼,之前看的话本子里怎么说来着?等等,她得好好想想。
哦,对了!
墙下哪位少年郎,生得这般俊俏,待本姑娘长大了,嫁给你如何?夏问曦坐在墙头,晃了晃手中的枣子,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夹着她清脆爽朗的笑声,字字清晰。
传入耳中,让墙下的少年人微微扬起了唇角。
她坐在墙头,他站在墙下。
最是易动少年心,一颦一笑一月下。
看什么看,小心本姑娘现在就娶你!她撇撇嘴,将枣子塞进嘴里,咯嘣脆!
墙下传来丫鬟的疾呼,小姐,快,快,老爷来了!
少年仍是仰着头,却见着那抹娇俏的身影咻的消失不见。
不多时,墙那头传来了女子急吼吼的喊声,爹!爹……爹追了,我这就去跪祠堂,爹……
可以想见,她该是怎样的乱蹦乱跳,约莫是拎着裙摆,撒丫子往前冲,身后……父亲举着戒尺咬着牙疾追,但总是差了那么几步距离,怎么都撵不上。
二皇子,咱们赶紧去跟大皇子汇合吧!底下人低低的开口。
这是夏家?薄云岫问。
是!
薄云岫眉心微凝,倒也有趣!
东都城夏家,自然是夏礼安,夏大学士。
只听说学士府里有个夏公子,书生白衣,才华横溢,倒是没听过,有什么千金小姐的,可听方才的动静,丫鬟分明喊的是小姐,应该是夏礼安的女儿无疑。
临江边上的酒楼里。
薄云崇皱眉,斜靠在栏杆处,迎风喝着酒,好生惬意,老二,你难得出宫一趟,能不能高兴点?不要总拧着眉,瞧着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你钱似的。男人嘛,出了门就得学会风花雪月。你这样,会吓跑人家姑娘的!
二哥一直不说话,是有心事?薄云郁被风一吹,免不得有些咳嗽,面色微微泛着青白,或者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薄云岫眉心微凝,瞧了一眼身边的奴才。
奴才慌忙低头,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我不喜欢喝酒。薄云岫启唇,无趣!
无趣?薄云崇啧啧啧的摇头,我看你这人,才是真的无趣,酒色财气,这酒乃是天底下头一遭美事。在宫里,条条框框的束缚着,出了宫还不得好好潇洒一番?
薄云岫端起杯盏,与其喝酒,不如饮茶。
真是……薄云崇起身,走走走,带你们去别的地儿逛逛!
去哪?薄云岫音色黢冷。
薄云崇翻个白眼,不会害你的,你不是要找有趣的地方吗?带你去诗文大会走一圈,今儿那些酸臭味的书生,都在那里咬文嚼字,咱们凑个热闹,总不能让你白出来一趟。
诗文大会?
薄云岫亦是没什么兴致。
今儿谁主持来着?薄云崇问。
丁全忙道,是夏家的公子,夏问卿!
薄云岫心头微恙,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