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回去再说!沈郅冷着脸,扭头望着阿右,把我抬出来的那个地方,在哪?
人都跑了,不过地方还在,被咱们的人围住了!阿右回答。
沈郅点头,洛长老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到时候又要惹出麻烦来!
洛南琛俯首,那这些人,就交给少主了!还有,钟瑶迄今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望少主切莫大意。
知道了!沈郅深吸一口气。
目送洛南琛离去的背影,沈郅朝着反方向走去。
之前关押着他的是一栋林中旧宅,不大,应该不是那些人的久留之地,只是偶尔作为落脚点之用。因为一些用不着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只有常来常往的几间屋子,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杂草刚刚冒出来,长度还不到脚踝。
近期应该在这里落脚一阵子了。沈郅瞧着地上的杂草,什么都没发现吗?
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阿右回答。
沈郅走进花厅,此前我就是在这儿,见到了那位大人!
这位大人,到底是谁呢?
他之前猜测,这位大人背后之人,是四叔。
当然,这四叔是名义上的四叔。
在真正意义上,薄云郁是薄钰的亲爹,沈郅应该尊一声舅舅。
奈何这是皇室秘辛,有些东西是不允许揭开的,所以沈郅只能当薄云郁是四叔。怕是连爹都没想到,这四叔不只是心思沉,用他自己的命,算计了爹和娘七年,差点误了终生。
这幅画是什么东西?沈郅问。
花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瞧着只是普通的山水秀丽之色,可……
阿右上前,命人小心的将画卷解下,轻轻的放在桌案上,王爷,这……
墙上有缝隙,瞧着好像是暗格。
打开看看!沈郅忙道,想了想又道,等会!
阿右的刀子已经撬了进去,就差掰一把,听得主子下令,当即敛了手,王爷,怎么了?
所有人退出去。沈郅下令。
花厅内的暗卫快速撤出花厅,沈郅细细瞧着这墙缝,能放在这里,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阿右一愣,答不上来。
既然知道会被人发现,并且会引来别人的好奇,将其拆开,那你说这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沈郅冷着脸反问。
阿右不太明白,请王爷明示!
出去!沈郅道,这里面肯定没有好东西,闹不好是要命的。就算要拆开,咱们也得隔着远远的,你能做到吗?
能!阿右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抽回刀子,而是跟着沈郅退出了花厅,就站在窗外,这个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暗格所在。
沈郅深吸一口气,如果待会有什么烟啊,冷箭之类的,大家第一时间往外跑,不要在此逗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众人斩钉截铁。
阿右掌心凝力,隔空便是一掌落在刀身上,刀子快速撬开了暗格。
刹那间一股黑烟从暗格内涌出,速度之快,若然方才真的对着暗格开撬,只怕……谁也跑不了。
阿右抱着沈郅便飞身落在了院子里,谁知道这毒烟,到底有多强,万一蔓出花厅,还留有毒性,岂非糟糕?饶是他也晓得,主子不惧这些。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沈郅松了口气,瞧着所有人都退到了院子里,都没事吧?
这些人好歹毒!阿右切齿,亏得王爷思虑周全,否则一个都跑不了。
我只是觉得,那人既然知道抓错了人,肯定是要撤离。既然要撤离,势必做好了暴露行迹的准备,免不得要留一手,杀一个赚一个,杀一双赚一双!沈郅愤然,定要抓住他们。
否则这些人,还会去找薄钰的麻烦,尤其是现在,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他们会让这个秘密,变成一柄刀。
站在院子里,沈郅望着花厅的墙上,那黑洞洞的暗格,几近咬牙切齿。
离王小殿下回来的消息,从城门口传到了街头巷尾,又传进了宫里。这会所有人都在找离王,所幸……万幸……幸好……
春秀是第一个跑到城门口的,顶着一双黑眼圈,抱着沈郅就嚎啕大哭,你到底去哪了?吓死春秀姑姑了!你这小子,出门都不说一句,这要我的命啊?
沈郅轻轻拍着春秀的脊背,姑姑,我没事,我就是出去溜了一圈,有些迷路了!
迷路了?春秀拭泪,下回别出去溜,你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若是……你让姑姑如何同你娘交代?郅儿,你现在是离王小殿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人想害你,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下回出去玩,叫上姑姑,姑姑陪着你!
沈郅点头,记住了,姑姑!
欸,回家吧!春秀抹着眼泪,你不知道,你失踪这一天一夜的,可把所有人都吓死了。你舅舅与关关,跑遍了每条巷子,街面上挨家挨户的问,还连夜去贴你的画像,但凡能找人的法子,他们都想遍了。
外祖父……沈郅抿唇,知道了吗?
哪敢告诉他老人家!春秀摇头。
老爷子年纪大了,万一心急上火,眼一瞪便厥过去,那该如何是好?
沈郅松了口气,甚好!</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