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韩不宿瞧着嘻嘻哈哈的,什么都不放心上,看穿了生死,可这心里终究是觉得孤独。她排斥所有人的靠近,大概是因为她的自我保护,又或者是因为这一身的毒,无药可解!沾者必死!
韩前辈?沈木兮轻唤,你坐过来吧,我们夫妻两个,不怕你的毒。
韩不宿翻个白眼,又想骗我过去,吃我的鸟腿,门儿都没有!
你这人别不识好歹,兮儿这是担心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千面咬着牙。
再废话,毒死你!韩不宿剜了他一眼。
千面讪讪的闭嘴,你横,你说话!
蓦地,外头风沙好似大了很多,稀里哗啦的,拍打着窗户都是乒乒乓乓的响。屋内的人,一个个提心吊胆,不知今夜的风沙怎么会这样厉害。
按理说,还不到风季呢!
黍离站在门口,这门缝里时不时有沙子吹进来,压根看不到外头的境况。
别着急,我试过了!韩不宿满嘴有话,它们扛不住,没有我毒,当然……除非这些东西的老祖宗还活着,否则这些延伸出来的东西,毒性代代相传,代代减弱,终是不成气候。
顿了顿,韩不宿眯起眸子,当然,第一代和第二代是最可怕的,后面就只有被我吃掉的份儿。
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不想吃的?千面轻嗤。
亏!她冷哼。
千面,……
罢了,罢了!
这风一直刮,到了黎明时分,才有减弱的趋势。
沈木兮睁开眼的时候,惊觉自己竟然躺在薄云岫的怀中睡着,你怎么不把我放下?
怎么放得下?他勾唇笑得温柔。
沈木兮笑了笑,从他怀里下来,你就这样坐了一夜?
薄夫人昨夜睡得可好?薄云岫笑问,起身的时候有些慢慢悠悠的,大概是腿麻了。
她点头。
他一笑,你好便是!
肉麻!韩不宿翻个白眼,捏着两个馒头出门,我要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阿勒也跟着去了,黑水城的城门外,围拢了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阿勒瞪大眼睛,这么多鸟?
死了黑压压的一片,比之前那只鸟更大的,更健硕。
找冠子最大的!薄云岫吩咐。
黍离和月归点头,众人快速分散开来,在鸟尸周遭行走,冠子都不大,只有两只是比较偏大的,其他的都差不多,就是个头比之前的那只大了一点。
完了!韩不宿两手一摊,没抓住头儿,改明儿再生出一窝,就死球了!
这有血迹!沈木兮喊了一声,众人快速围拢上去。
是血迹,瞧着好似伤得不轻。
是我的毒,起了作用!韩不宿眯起危险的眸,第二代!
音落,韩不宿已经沿着血迹快速跑去。
阿勒,告诉所有人回家里去,把门窗都锁好,记住了吗?薄云岫吩咐。
阿勒点头,记住了,我马上让大家都回去!
望着阿勒离去的背影,薄云岫握紧沈木兮的手,沿着血迹往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事就跑,记住了吗?
沈木兮被他逗笑了,知道了,我这是地鼠的命,有事赶紧钻洞!
知道就好!他面色微沉。
血迹一直延伸到乱石山那头,这地方瞧着荒秃秃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你们别往前走了!阿勒从后面追上来,喘着粗气,前面就是鬼啸山,黑水城的人是不敢进去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凡是进去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千面问。
阿勒拭汗,我不给你们当向导,万一大漠里起风沙,你们会回不来的。我已经让木拉嫂子,吩咐大家都回房子里躲着,所以黑水城里的事情,你们放心就是。
那就好!黍离颔首,主子,要不还是……
韩不宿蹲在地上瞅了半晌,还真是厉害,这一路上吐着血,都能飞进去,可见这毒跟我有得一比,虽然还是必死无疑,不过……能活着回来,足见耐力。
是进去了吗?薄云岫问。
韩不宿点头,我进去看看!
你疯了,待会还不够人一嘴吃的。千面急了。
狗屁!韩不宿翻个白眼,我巴不得它吃了我,回头我从内脏开始,架个锅炉,在里面过完年再出来!
千面,……
这人的嘴啊……简直是毒得一比,连她自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