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这是何处的地图?黍离皱眉,像是关外。
瞧着上面的地名,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
这地图上的文字,与族谱里的不一样,族谱以护族的文字撰写,但旁边以极小的本国文字重新注解,所以沈木兮是能看懂的。这些小字的笔迹,倒是和薄云岫当初带出来的相差无几,应该是后期补上去的。
但是地图……
看上去年代久远。月归道,发黄得厉害!
沈木兮点头,眉心微拧,把这些誊写下来,到时候分别去找答案!回头,却见着薄云岫正吮着他自己的指尖,好似……
你干什么?沈木兮快速握住他的手腕,你在喝血?!
月归与黍离骇然面面相觑,王爷在喝血?
薄云岫?沈木兮呼吸微促,你别这样!以后,不许再喝血了知道吗?
那一瞬,她看到他眼睛里一闪即逝的狠戾,又在与她对视之时,逐渐消弭于无形。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痕处,红线似乎缠绕出了暗红色的冥花图纹,映衬着这张绝世容脸,愈发诡异而妖冶。
王爷?黍离和月归正欲上前。
却听得沈木兮道,你们出去吧!
房门合上的那一瞬,薄云岫面色骤变。
第165章 她似乎是在交代
月归和黍离并不知屋内发生何事,二人亦不敢靠得太近,只敢在院子里守着。
秘盒业已出现,若被陆如镜得知,定然会招致灾祸。
第二天一早,问柳山庄就跟炸了锅似的,闹腾得厉害。
春秀原是想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两天得放开肚皮狠狠的吃,吃饱了也得多吃两口,却听得外头闹哄哄的,极是不悦的皱起眉头,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痛快的长肉了?
阿落喘着气跑进来,那个宁侯府的人来了!
哎呦,姑奶奶还没找孙道贤算账,他倒是敢送上门来?春秀一想起这孙道贤跟钟瑶勾结,差点害死沈郅,害死她,害死黍离,一股怒气瞬时窜到脑门,拎着刀子便冲了出去。
沈郅放下勺子就追,姑姑!姑姑你莫冲动!
见状,薄钰一口热粥卡在嗓子里,捏了两个包子,咳着气儿在后头跑,你们、你们别、别跑那么快。
这下,整个问柳山庄算是热闹透了,人都跑到花厅前的院子里。
夏问卿正打算去衙门,瞧着春秀拎着刀子往外冲,当下扶着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跑,打算拦一拦,春秀,春秀你别冲动!那好歹也是侯府世子,春秀……杀人偿命,使不得!使不得!
老娘不杀他,老娘剁了他!春秀咬着牙。
宁侯夫人揪着孙道贤的耳朵,一脚将儿子踹翻在院子里,双手叉腰的冲着回廊里的人喊,人我给搁这儿了,你们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娘!我是你亲儿子!娘……孙道贤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可见宁侯夫人也没对他客气。
没出息的东西,瘫坐在地,哭得比杀猪声还要刺耳。
嚎什么?春秀怒喝,你这王八羔子,姑奶奶原先以为你最多是闹点脾气,耍耍你公子哥的性子,谁知道你生了黑心肝,跟钟瑶那个死女人搅合在一起,给我们下套,差点害死我们这么多人,老娘恨不能劈了你!
沈郅快速抱住春秀的胳膊,姑姑,杀人要偿命,咱不能冲动!
旁人是拦不住春秀的,也就是沈郅,还能劝着点。
是他害人在先,我岂能放过他!春秀咬着牙,郅儿,你闪一边去,免得姑姑刮着你!
姑姑,他害人是不对,可侯爷夫人深明大义,都把人送来赔罪了,咱、咱也没伤着,是不是可以好好商量?咱有话好好说不是?沈郅生怕春秀真的拿刀卸了孙道贤。
孙道贤再不济,那也是宁侯府的世子,若然有罪也该是朝廷来处置,断然不能伤在春秀手中。且不管前因如何,追究起来,终究是春秀吃亏。
我没话说!春秀作势要掰开沈郅。
薄钰慌忙将包子递上,姑姑,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不然没力气动手!
春秀皱眉,一大一小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
要不,咱先吃饭吧!薄钰道,账要算,饭也得吃,不能饿着自己。春秀姑姑,你都瘦了一圈了,再瘦下去怕是连刀都提不动了,还是先冷静冷静,喝碗绿豆汤降降火!
是啊是啊!阿落忙附和,先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嘛!
关毓青坐在栏杆处,嗑着瓜子喊,春秀,你这一大早的是要血溅三尺啊?给咱们加餐吗?
听得这话,孙道贤哇的哭出声来,娘啊,你听听这帮女人说什么?他们要吃了我啊,娘啊……我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娘……
你给我闭嘴!宁侯夫人这会倒不是开玩笑的。
沈木兮慌慌张张的穿好衣裳出来,迈出门槛的时候腿一软,险些扑在地上,所幸被身后的人快速挟了腰,这才堪堪站住。
略带气恼的推开他,沈木兮拢了拢衣襟,面色微白的朝着花厅疾行。
小妹!夏问卿有些担心,这……
放心!沈木兮喘口气,缓步走到春秀身边站着。
有沈木兮在,众人便知孙道贤逃过了一劫。
沈大夫,你莫要拦我!春秀道,此番我定是要找他算账的,他害得我们好苦,差点让钟瑶把我们一锅端了!这笔账,就算到了皇帝跟前,我春秀也得摆出来算清楚!
沈木兮点头,如果不是沈郅的血有奇效,只怕一个个都不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