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
自然是有的,我想要个妹妹!
……
雨打着窗外的芭蕉,噼里啪啦的响着。
沈郅和薄钰临窗而坐,一个安静的看书,一个则坐在桌案上,晃动着双腿,一静一动几乎是鲜明的对比。
沈郅,你不觉得无聊吗?薄钰问。
沈郅摇头,继续看书,义父有好多书,我都不曾看过,如今他许我借去看,我自然得抓紧时间。另外,少傅说他的那些孤本,我若是得空也可以去借来看看,但得保证书册不得损伤。
你要当书呆子吗?薄钰皱眉。
沈郅瞥他一眼,极是不屑的开口,这不是你以前过的日子吗?
那是我娘逼的!这话刚出口,薄钰便僵在了原地,俄而又小心的看着沈郅面上的变化。
好在沈郅似乎全身心关注着手中书册,并未在意他说过什么。
沈郅!薄钰低低的开口,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宋留风、言桑一块聚一聚吗?
沈郅皱眉,终于放下书册看他,你有事就直说!
薄钰敛眸,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儿其实是我母亲生辰,可她太坏了,让人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我心里烦闷,想出去走走!
那便出去走走!沈郅小心的夹上书签,合上书册,放回书架原位。
去哪?夏问卿正好进门。
两人微微一愣,没有吭声。
我都听到了!夏问卿取出银子,拿着,不许仗着身份白吃白喝,不许打着离王府的名号胡作非为。出了门,就是两个半大小子,理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懂吗?
沈郅伸手接过,谢谢舅舅!
莫要去那些腌臜地,去茶楼去雅间,不要坐在大堂里,虽然有阿左阿右,但不可仗势生非。夏问卿细细的交代,终归要长大的,得学会自己去处理问题,舅舅只能把话说到这儿,你母亲和王爷那里,我去说。
是!沈郅躬身作揖,郅儿只去茶楼,约上二三好友,喝喝茶吃吃点心,叙叙旧便回。
去吧!夏问卿笑了笑,瞧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他倒不担心沈郅,沈郅为人正直,虽然聪慧,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屑去那些纸醉金迷之地。但薄钰自小长在离王府,又因着魏仙儿的教导,多少有些不太一样。
厨房内,沈木兮正系着围裙做饭。
薄云岫给她打下手,然则她嫌这男人手脚不麻利,愣是给轰出去了,让他坐在门口剥豆子。
于是夏问卿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堂堂离王殿下,坐在小板凳上剥豆子,单调的动作愈发娴熟老练,可见是熟能生巧之功。
施了礼,夏问卿进门,同沈木兮说了说方才的事情。
惊得沈木兮当下握紧手中的炒勺,就这样放两个孩子出去?
春秀提着排骨进门,转手递给阿落,都饭点了,还出去溜达,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定是薄钰带坏了郅儿,且让我去寻回来。
沈木兮从窗口探出头来,今儿是魏仙儿生辰吗?
薄云岫手中的豆荚吧嗒破开,豆子猛地弹到脸上,一脸懵的反问,是吗?
两个人隔着窗,大眼瞪小眼。
黍离抱着柴薪摇头,不能吧?上次看了,不是啊!
夏问卿瞬时傻眼,薄钰这小子不老实,诓郅儿出去玩!
我去找!春秀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沈木兮轻叹,有阿左阿右陪着呢!大概是薄钰想他母亲了,终究是跟着母亲长大的,恨了一时半会的,气儿消了便又想了!
春秀双手叉腰,这不成器的东西!都要他命了,还有什么可想的?眼下这魏仙儿还不知在哪蹦跶,万一再闹出什么来,可怎么好?
只要不出阴招,阿左阿右的武功足以应付寻常事件。黍离将柴薪放下,抖落身上的木屑,两位小公子应该不会去别的什么地方,大抵会去茶馆里听说书吧!
夏问卿道,我是这么叮嘱的,可……
薄云岫起身,将盛着豆子的竹篾箩放在窗口位置,转身去洗手,我去找回来吧!若有什么事,我出面比较容易解决。
身为父亲,理该做到恩威并施。
放下挽起的袖管,拢了拢衣襟,薄云岫抬步就往外走。
若只是在茶馆的雅阁里待着,就不必扰了他们,让他们玩够了就回来便是!沈木兮急忙跑出来,你早些回来,等你吃饭!
知道!薄云岫头也未回。
阿落和月归面面相觑,二人齐刷刷扭头瞧着沈木兮。
看我作甚?沈木兮愕然,我脸上沾了油?落了灰?
王爷素来高高在上,像……像庙里的泥菩萨,冷冰冰的!阿落说,但是现在,阿落觉得王爷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活得像个人!
春秀大笑,随手往灶里添柴说得他好似没活过一样!
月归笑了笑,卑职也觉得,阿落姑娘说得对!</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