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念秋扶着关毓青起身,小姐,她好嚣张,比当初的魏氏还要厉害。
你懂什么,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越是喜欢张扬的,越不打紧,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搁在脸上,咱压根就不必费太多心!关毓青从念秋的兜里抓了一把瓜子,嗑着瓜子往院内走。
念秋在后头跟着,管家说,她去沈大夫那里闹腾,当着沈大夫的面说要当、当什么离王妃!好嚣张来着!
关毓青笑嘻嘻的啐一口瓜子皮,晚上送她一份大礼!
主仆两个嘿嘿的笑着,自打大家搬去了问柳山庄,留下她们主仆在离王府,简直快无聊死了,如今难得有了热闹,可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薄云岫一直到了夜深才回来,没想到某人趴在桌案上小憩。
面色陡沉,薄云岫在门外褪了鞋袜,示意黍离莫要靠近,顾自压着声音,蹑手蹑脚的进门,轻轻的抱起了熟睡的薄夫人,极是稳当的朝着床榻走去。
沈木兮闭着眼睛,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肩头,薄云岫,就算你没有脚步声,我也知道是你,我闻到味儿了!
狗鼻子!他笑了笑,终是大阔步走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这些日子会特别忙,你莫要等我!
黍离派人说过了,但我有事要同你商量,所以等着你!沈木兮坐在他的膝上,阖眼靠在他怀里,瞧着好似说梦话一般。
薄云岫扯了被褥一角,遮住她小腹。前阵子听太医说,女人容易落下月子病,他当年不在她身边,也不知她是如果做的月子,是以现下不敢掉以轻心。
入秋了,该仔细着她的身子。
白日里的事,月归应该同你说过了吧?她带着倦意。
薄云岫低头,吻过她的眉眼,我知道,宫里已经加强戒备。
但我总觉得这事太巧合。她被他弄得痒痒的,无奈的睁开眼,推开他不安分的脸,迫使他别开头,宫里的冰库能藏人吗?
能!薄云岫含笑,由她摆弄,只在她松懈时快速回头,于她掌心轻啄了一下。
惊得沈木兮当即缩了手,我说正事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薄云岫抱紧了她,转而伏在她耳畔低语一阵。
仿佛是被吓得清醒,沈木兮猛地坐起身来,你、你所言是真?
要不打个赌?薄云岫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勾唇,眼底满是蛊惑,若是如我所言,你且……主动一次。
她面色微沉。
薄云岫愈发凑近,若是猜错了,我主动!
沈木兮狠狠瞪他一眼,不要脸!
薄夫人想不想参与?薄云岫声音沙哑,指尖轻轻捋着她的鬓发,拨至耳后,仅此一次,机会难得!你也想看到他平安喜乐吧?
薄云岫,你这是威胁!她咬着后槽牙。
薄云岫皱眉,夫人此言差矣,这怎么算是威胁?最多是趣味。真正的威胁,不是靠嘴,而是靠……实战经验!
沈木兮转身就跑,薄云岫,你混蛋!
第138章 你高兴就好
夜深人静,最是好眠。
离王府内却传出凄厉的惨叫,貌似是阿娜公主的婢女,看到了什么东西飘过去,俄而又是飘了回来,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
府内却是安静得很。
这是离王府,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多管闲事的。何况离王府内有明文规定,不许奴才多嘴饶舌,早前魏氏执掌离王府的时候,亦是未敢违背离王定下的这条规矩。
什么人?阿娜愤然冲出房间,衣衫都还披在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婢女吓得瑟瑟发抖,说是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但是没看清楚是什么。
想起白日里,那主仆说的话,阿娜骤觉汗毛直立,快速合上房门,哪敢再多说什么?似乎关了门,便能万事大吉,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窗台下,关毓青和念秋捂着嘴偷笑,继而猫着腰悄悄的离开。
不多时,屋内瞬时炸了雷一般,老鼠!啊,老鼠!老鼠……救命啊……
嗯,一窝老鼠,够折腾。
…………
翌日一早,薄云岫精神抖擞的走出房间,吩咐底下人莫要扰了薄夫人休息。
屋内,沈木兮翻个身继续睡,免得瘸着腿出去,惹人笑话。
阿落和月归就在院子里守着,沈木兮翻了几个身,终是睡不着,待身子稍稍活络,便也跟着起身。落了地,腿肚子有些颤,沈木兮扶着床柱站了一会,这才稍稍好转。
主子!阿落听得动静,赶紧端着水进门,您洗把脸,两位小公子业已进宫,您可以慢点,一会再去医馆不迟。
面上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沈木兮问。
阿落端茶,主子怕是不晓得,昨夜离王府可热闹了,老鼠探亲!
漱口,洗脸,沈木兮暂时没想明白,什么?
老鼠?
探亲?
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给那骄傲的公主殿下闹了一场老鼠盛宴,这会公主正在主院里哭闹不休,非要见咱家王爷!阿落出门,吩咐底下人把早饭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