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陆归舟并不打算理她,抬步往外走。
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该如何处置?钟瑶音色沉沉。
顿住脚步,陆归舟绷直了身子。
知书取了药回来,骤见此情此景,忍不住怒火中烧,你这女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此前坑害我家公子,险些害死沈大夫,如今还有脸来!
陆归舟,这可是你陆家的孩子!钟瑶冷笑,你我算是从小的缘分,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负点责任?
陆归舟深吸一口气,你怕是不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吧?
钟瑶心神一震,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归舟转身,容色温润,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真相,永远都不会。你只管生下来,到时候且看看,孩子长得像谁?
钟瑶有些心慌,你……你……
当日我是中了招,你又何尝不是意识不清楚,不过我比你好点。陆归舟幽然吐出一口气,钟瑶,刚愎自用的人,往往会输得很惨。你师父输了,你也不例外!
陆归舟!
输赢这东西,原就没有标准。
须臾,陆府闹出了些许动静,离王殿下走的时候,把陆府的侧墙给拆了,这怦然巨响,惊得陆府鸡飞狗跳,一个个心内惶惶。
你作甚?沈木兮皱眉,这般稚气未脱,还真要做那东都第一醋了?
薄云岫揽她入怀,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归。正好问柳山庄的后头,我打算开块地出来,前两日瞧着那两个小子在挖蚯蚓,倒腾着要钓鱼。
这厮话题转得这么快,还不是心内有鬼?
不过沈木兮并未拆穿,只是淡淡然的应了声,池子里有锦鲤,你再挖个池子作甚?
荷花池里有淤泥,终归是不太安全。薄云岫解释,另外起个池子,以后厨房里要用的什么鱼,都往这儿养着,让两个小子折腾去。
倒也是!沈木兮点点头,瞧了一眼被风吹开的车窗帘子,薄云岫,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那日是陆大哥下的手?
能手下留情,不忍杀人的长生门门人,除了他……还真猜不着第二个!薄云岫愈发将她抱紧,当着我的面,不要提别的男人,还有啊……不许给他看病。
她翻个白眼,规矩真多!
把脉是不是要抓手?他问,看伤还得扒了衣裳,上药又得动手动脚的,你说……我能放心吗?
小气!她轻嗤,我是大夫!
薄云岫,我有病!沈木兮,……
真是,病得不轻!
沈木兮回医馆的时候,正巧馆内来人问诊,便坐在了堂内。
薄云岫冷着脸上楼,黍离垂头跟在后头。
王爷!进了门,黍离躬身行礼,着实是有人进去了,暗卫来报,瞧着身段像是女人!
钟瑶?薄云岫落座,已然敲山震虎,约莫很快就会被陆归舟送走。待她走后,盯紧点,若是能顺藤摸瓜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宁醒勿丢!
是!黍离颔首。
陆归舟所言不虚,他都能感觉到外头有人,薄云岫又岂会毫无知觉,左不过当时沈木兮在场,薄云岫不想在陆府内大动干戈,到时候惹得沈木兮左右为难。
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该把女人掺合进来。
拆墙只是个借口罢了,敲山震虎,警告陆归舟。陆归舟是个聪明人,对薄夫人亦是看得很重,定能明白薄云岫的意思。
夜里的时候,两个小的叽叽喳喳的缠着春秀,让春秀讲一讲单挑宁侯府的经过。
春秀想了想,回头望着阿落。
阿落轻咳两声,抱着水盆就往外走,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跟宁侯府的梁子是结大发了,这宁侯夫人打不过我,保不齐要出阴招,不过没关系,我春秀什么没见过!春秀拍着后腰的杀猪刀,咱有这辟邪的东西,什么都不怕!
沈郅和薄云岫齐齐股掌。
快点睡,听黍离说,王爷特别叮嘱过。明晚的灯会,会弄得比往年都隆重,想必会有很多好看的节目,你两赶紧睡,免得明天晚上没精神。春秀起身。
沈郅皱眉,比往年都隆重?
我爹从来不管这些。薄钰托腮,他只知道朝政,就知道批折子,处理公务,连陪我踏青的时间都没有,此番能看中这灯会,必定有大招!
沈郅敛眸,不语。
别这样咯!薄钰笑了笑,就当是好白菜被猪拱了!
闻言,沈郅噗嗤笑出声来,哪有人说自己父亲是猪的,你爹是猪,你又是什么?
薄钰戳着鼻尖,学着猪奴奴的叫了两声。
早点睡,别玩了!春秀叮嘱两声,缓步走出房间。
阿落在外头笑着,相处得极好。
所以当初沈大夫的决定是对的,孩子应该好好养,好好教。春秀眉心微蹙,我就是有些担心,那个死女人到现在都没动静,你说她到底死哪里去了?若是真的死了倒也罢了,就怕阴魂不散,好死不死的又回来作死,那才是真的要命!
阿落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担心,好在月归一直跟着,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不懂,那死女人心思太沉,不怕她明刀明枪,我的刀都能剁了她。我是担心,她来阴的!春秀坐在台阶上,沈大夫素来光明磊落,不屑动手脚,可魏仙儿不一样,连儿子都能杀的人,这心得有多狠,手得有多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