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公子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不过……
还不待黍离说完,夏问卿已经急奔而去。
小妹!夏问卿一瘸一拐的跑进门来,小妹!郅儿怎么样了?郅儿呢?小妹!
沈木兮业已备好药浴,正捋着袖子往屋内走,听得夏问卿的疾呼,欣喜若狂的迎上去,哥?哥,哥你没事?哥,你可吓死我了!
郅儿呢?黍离说两个小的出了事,到底怎么了?夏问卿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有点不舒服,这会已经安然无恙。沈木兮正要张嘴问,长生门的人对他做了什么,然则夏问卿却一阵风似的拐过去,可见是真的担心沈郅安全。
夏问卿推开门的一瞬间,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
舅舅!沈郅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
然则还不等夏问卿靠近,已被薄云岫拦下,不要靠近,待他们沐浴过后再说!谁知道他们身上还有没有那些脏东西,若然再沾上些许,沈木兮又该忙活了。
哥,你莫要碰他们。沈木兮忙道,他们之前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会正等着去沐浴。
瞧着沈郅无恙,夏问卿也就放心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了眼皮子去看薄云岫。两个男人各自心照不宣,抬步走出了房间,此处就交给沈木兮罢了!
后院的亭子里,夏问卿面色沉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这一层的?
从你犹豫不决,还有步棠那一句少主。薄云岫正襟危坐,凡事有因才有果,空穴来风不无原由。
夏问卿点点头,烦劳,能否保密?
除非她自己查起来,否则我不会透漏只言片语!薄云岫素来一言九鼎。
如此,夏问卿放了心,幽然轻叹,她的确不是夏家的女儿,我母亲当年难产,因为耽搁了太久,连我那刚出世的妹妹都没能活下来。我还记得那是个大雨天,底下人来报,说是后门有孩子的哭声,再后来我爹就把孩子抱回来了。
恰好也是个女儿,便对外宣称我母亲为了产女而死,夏问曦就是这么来的。说到这儿,夏问卿苦笑两声,我和爹是真的把她当成家里的一份子,从小到大,她任性洒脱但不刁蛮,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此事原就是那几个老家奴知晓,后来老人们都走了,小妹的身份便这么安然无恙的瞒了下来。
薄云岫面不改色,夏问卿委实猜不透他心头所想。
她……是韩姑姑送来的吧?薄云岫顿了顿。
夏问卿轻叹,应该是吧,我没瞧见,爹也不说。反正韩姑姑经常来,最后又不来了,谁都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薄云岫眉心皱得生紧,韩姑姑是宫里的人,骨牌又是韩姑姑给的,说明夏问曦很可能是从宫里抱出来的。宫女的孩子?或者后宫妃嫔?
她的生辰八字,是否属实?薄云岫问。
夏问卿摇摇头,原先的并不清楚,横竖她现在的生辰,是在当日爹带回来的时辰。
薄云岫敛眸,问个事儿,她原来胳膊上有块疤。
原来不是疤!夏问卿解释,是个烙印,后来不知怎么的,底下人没伺候好就溃烂了,再后来痊愈了,便留了那么大一块疤。什么样的烙印?薄云岫问。
夏问卿那时候也还小,哪里记得清楚,不记得了。
烙印?
胳膊上?
薄云岫默不作声的起身,面色冷得吓人。
王爷,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夏问卿忙问,难不成,你晓得我家小妹的来历?
薄云岫负手而立,暂时没把握,不说了!
夏问卿点点头,倒也没有追问,心知薄云岫素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对了,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王爷!黍离大阔步行礼,王爷,冷宫出事了。
薄云岫面色陡沉,魏仙儿?!
该死!
夏问卿皱眉,冷宫?冷宫里不是关着魏仙儿吗?这女人三番四次的害小妹母子,如今出什么事了?瞧着灰蒙蒙的天,莫不是老天开眼,一个雷给劈死了?
收拾完两个小家伙,沈木兮合上房门,听得里头的戏水声,放下挽起的袖子,哥,怎么就你一人?薄云岫不是跟他在一起?
冷宫出事,他急急忙忙进宫去了。夏问卿道,魏氏这般狠辣,保不齐阎王爷长眼,收去下锅。
沈木兮笑了笑,兄长素来仁厚,若不是气到一定程度,断然不会说这些话。终归是心疼她与郅儿,吃了魏仙儿的苦头,怕是要下雨了。
嗯!夏问卿点头,你莫要进去了,听说太后一心护着魏氏,你若是去了,没准又要寻你的麻烦。
知道!沈木兮叹口气。
宫里会出什么事?
按理说,小棠吃了这么多日的药,余毒也该清了,怎么也没见着动静?
一声炸雷,瞬间暴雨倾盆。
冷宫是个死地,是以这里少个人,死个人,都不是什么事儿。
不管之前身份有多尊贵,死了之后往上头画个圈,到时候把人拉到宫墙外也就结了。至于要不要埋葬,还得看处事太监的心情,若是今儿心情好,给你独自挖个坑,心情不好就丢乱葬坑里,管他什么野狗野狼的。
王爷!黍离撑着伞,随着薄云岫快速进了宫门。
冷宫是个腌臜地,宫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扑通扑通跪地行礼,王爷!</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