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扭头看他,收起你的歪心思,我娘是大夫,不吃你这一套。
闻言,薄钰耸了耸肩膀,我、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沈郅轻嗤,王爷打发了关家和尤家,听说这两家现在正为菡萏山的剿匪一事而忧心忡忡,弄不好要被朝廷降罪。而你,悄悄的让人干了什么?
薄钰翻个白眼,有仇不报非君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沈郅揉着眉心,你下手有点狠。
让门户鸡飞狗跳的最好方式,就是送女人!给关宣和尤天明这两个小子,添上一把弟弟妹妹,不然太便宜他们!薄钰落地,走吧,做功课去!
沈郅起身,幽然轻叹,你还用得着做功课?哪日少傅找上门,且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薄钰咧嘴一笑,所以,帮个忙呗!
沈郅,……
若是被少傅抓住,估计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一直到天黑,薄云岫都没有回来,沈木兮焦灼的在院子里来回走。
春秀和阿落,眼睛都快看花了。
主子,您别晃了。阿落捂着脸,夏公子肯定会没事的。
连薄云岫都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沈木兮能不担心吗?
陆归舟说,极乐阁的阁主,赵涟漪出现了。
薄云岫说,十殿阎罗的首领,陆如镜也来了。
眼下的东都城,简直就是陷阱密布,不管是赵涟漪还是陆如镜,都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赵涟漪……
沈木兮愈发心内不安,想起关傲天说的那些话,还有面对他时,那种汗毛直立的感觉,如今想起都还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一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了乱糟糟的声音,好似有军士快速包围了山庄。
我去看看,你们都别动!月归疾步出门。
问柳山庄外头,驻扎了不少巡城使司的人,一个个严阵以待,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发生何事?月归站在府门口冷喝,此处为离王别院,谁敢擅闯?
姑娘莫要误会,咱们不是擅闯,是奉了离王殿下的命令,前来守护问柳山庄,只要里头没事,咱们不会踏入山庄大门半步,请姑娘放心便是!为首的躬身行礼。
月归仲怔,守护?怎么回事?
大牢死囚被劫,眼下整个东都城戒严,都在抓长生门的人。
闻言,月归面色骤变,慌忙转回庄内。
沈大夫,出事了!月归面色微恙,大牢里的死囚被劫,东都城内都在抓长生门的人。
洛南琛?钟瑶?沈木兮面色沉冷,长生门的人,终是动手了!
月归行礼,您放心,有王爷在……
薄云岫不会去追的。沈木兮咬着后槽牙,我哥……定是在他们手里。
月归明白了,投鼠忌器!
长生门!
夜色幽暗,到处都是搜寻的军士,长生门的死囚逃脱,整个东都都沸腾了。老百姓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但这般阵仗,自也晓得此事非同小可,哪敢轻易在街头晃悠,早早的回家关门落锁。
这会探头探脑,若是被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陆府大门紧闭,陆归舟站在院中,眸色微沉的瞧着从墙头飞落的黑影。
拂袖间掌风即出,快准狠,直扑那人面门,寒光乍现,指尖抚过剑刃,刹那间擒住那人手腕,反手便是一掌,夺剑反杀。
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亦快如闪电。
还打吗?冷剑架在黑衣人的脖颈上,陆归舟面色清冷。
兰娘一把扯下遮脸布,半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真是气死人呢!
反手,冷剑归她鞘中,陆归舟拂袖转身,有什么话就直说,再敢试我,下次绝不与你客气!
公子倒是偏心,对着步棠和颜悦色,对着我就这般冷冽,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冤家对头呢!兰娘掩唇轻笑,黑色的夜行衣将这身段勾勒得极致妖娆。
扭着细腰,兰娘持剑笑道,首领说了,请公子回一趟总坛,您擅自答应跟朝廷的合作,违背了当初十殿阎罗与长生门的约定,是要惹出大祸来的。
长生门滥杀无辜,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我头上,我岂能饶了他们!陆归舟冷哼,赵涟漪既然来了东都,就该出来聚一聚,躲着不见人算什么本事?
兰娘面色微恙,他们偷袭公子之事,首领业已知晓,会亲自去找赵涟漪算账,但公子您……还是收收心,回总坛去吧!沈木兮的事儿,就不用公子操心了。
你们想怎样?陆归舟冷然,要抓沈木兮,追问钥匙和族谱的下落?
兰娘不做声。
陆归舟傲然伫立,唯有两个字,休想!
黑暗中,忽然响起冷戾之音,刹那间掌风速至,由不得你!
陆归舟骇然心惊。</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