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木兮咬着牙,知道还问。
然则下一刻,沈木兮后悔了。
唔……
什么情况?
非……她几欲张嘴,谁知声音还未匍出唇,便已被他生生推回了嗓子眼。薄云岫这人素来聪明,很多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前两次倒是只会咬,如今倒是愈发得出了经验。
他堵着她的嘴,进则痴,缠不放,濡以唇齿;退则噙唇,辗转轻碾。
这是将对敌策略悉数用在了她的身上,所谓孙子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上之战。
如今倒是:以手束其腰,轻揽入怀。
不战而屈人之舌,柔则进,刚则退。
如擒孟获,七擒七纵。
始于挣扎,终于凌乱。皆,为战术!
最后的最后,沈木兮腿软得站不住,这人却是兴致勃勃,委实来劲了,若非有他撑着,只怕这会是要跌坐在地,丢人丢大发了。
薄云岫意犹未尽,却是缓了面色,扣着她的后颈,以额相抵,鼻尖相触,下次再闹,便不会给你停下来喘,息的机会。
沈木兮差点没被憋死,额头上满是薄汗,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拿眼睛狠狠剜着他。
须臾,她起身,掉头就走。
去哪?他拦着不让。
横竖不是离王府便罢!沈木兮气冲冲的离开。
啧啧啧,追啊!薄云崇直摇头,赶紧冲出来,方才还以为你小子开窍了,知道以柔克刚,这会怎么就蠢了?不知道赶紧追?
薄云岫冷眼看他,好看吗?
薄云崇干笑两声,有一点好看,就是不够带劲!
改日你与你的女人试试!薄云岫抬步就走。
哎哎哎,去哪?薄云崇忙问。
去哪?
还能去哪?
她不愿回离王府有什么打紧的,他跟着走不就成了?!
你家王爷啊……薄云崇瞧着黍离,魂丢了!
黍离皱眉,无奈的摇摇头,您才知道?
眼下什么都戳破了,相处便生出了尴尬,沈木兮领着一干人等住进了问柳山庄,虽说这是薄云岫给的,可说到底还是她夏家的地方,来日兄长娶妻生子,总归要有个安置的地方。
曾经的家,最合适不过。
后头的祠堂里,供奉上了父亲夏礼安的灵位,分离了数年之久的一家人,如今算是囫囵的团在了一起。各自回到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心酸与感慨已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别数年,归来时,物是人非。沈木兮瞧着自己的闺房,年轻时候的任性,用了大半生的泪水和苦头去偿还,也算是报应了。
娘?沈郅笑问,这便是娘以前的房间吗?
沈木兮点点头,娘是在这里长大的,以后郅儿也会在这里长大!走,娘带你看看那棵枣树!
沈郅应了声,走过去的时候,夏问卿已经站在树下,这次不会再挪开你的梯子了,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再爬上去了。
以后每年枣子熟了,我照样会上去,带着郅儿一起爬!沈木兮打着趣儿,却见着阿落急急忙忙的跑来。
沈大夫,王、王爷……阿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爷他……跑进去了!
之所以用跑,是因为薄云岫这厮是翻墙进来的,没走正门。
正门早早的被沈木兮合上,他轻车熟路的从后墙翻进来,精准无误的找到了沈木兮的院子,将她闺房的隔壁屋子收拾出来,直接住了进去,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是以等着沈木兮急匆匆的赶来,一众暗卫愣愣的站在原地,黍离正弯腰准备打开木箱。
你们都在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沈木兮愤然。
薄云岫这会正在后院的摆棋盘,听得阁楼上的动静,夏问卿行至亭前喊了声,小妹,来者便是客!
哥!沈木兮快速下楼。
草民的手脚不太利索,王爷莫要见怪!夏问卿行了礼。
又不是头一回,这般生疏作甚?下棋便好好下棋。薄云岫与他倒也不算生分,顿了顿,他盯着夏问卿,别有深意的补充,到底是,客随主便。
夏问卿手脚不好,脑子却是极好,听得这话,不免意味深长的笑了,王爷可要小心了!
薄云岫!沈木兮愤然,这地方……
小妹,爹当初的待客之道,可不似这般!夏问卿落子,王爷,叫吃!</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