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下。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上次撞坏了脑子?不至于啊,她探过脉,着实没事!
沈木兮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踏出殿门,冷不丁被薄云崇拽住,小兮兮,朕找你有点事。
月归、阿落、步棠,皆面带凝色。
什么事?
你坐!薄云崇笑盈盈的将沈木兮按在凳子上,回头便冲着御花园里妩媚多姿的妃妾们笑道,诸位美人,好好的替朕伺候沈大夫,沈大夫初来乍到,许是不熟悉规矩,你们好生教着,教会了为止,若是谁敢中途离开,便以抗旨论处!
美人们先是一愣,但听得抗旨二字,赶紧正了脸色行礼,嫔妾遵旨!
沈木兮两眼发蒙,什么情况?
我不会、我不会……她哪里会打什么马吊,皇帝这不是坑她吗?
抗旨!薄云崇狠狠扫一眼三位美人,是要掉脑袋的!
皇上饶命!
薄云崇指了指沈木兮,求她!
音落,薄云崇拽着步棠,抬步就走。
步棠皱眉,沈大夫?
沈木兮想走,可抗旨……除非薄云岫在这里,她才能违抗圣旨,否则这宫里那位凶巴巴的太后,铁定能第一个赶来,迫不及待的要取她性命。
沈大夫!眼前这三位美人,娇滴滴的盯着沈木兮,一个比一个委屈,沈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咱们,我们不想死!您好好的学着呗!
抗旨……
我抗一下,也没事吧?沈木兮瞧着桌上这些小小的豆腐块,反正我是离王府的人,皇上不会拿我怎样的,你们……
皇上真的会杀人的!三人扑通扑通跪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沈木兮的耳朵都被吵疼了,薄云崇这混蛋!
果然,薄家没一个好人,总要拿别人的命作要挟,简直是可恼!可恨!
都被嚎了,起来!沈木兮愤然,这什么?
马吊!
三人异口同声。
沈木兮眨着眼睛,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一般,哪里有马?
月归几欲阻止,却被阿落拦住,沈大夫无惧抗旨,只是不想连累无辜,皇帝兴许只是心口胡说,但是太后可不这么认为。这是御花园,消息传到太后娘娘那里,太后娘娘为了维护皇上的颜面,这三个女子怕是都得死!
死便死,同沈大夫有什么关系?月归冷着脸。
阿落轻叹,你忘了,沈大夫是个大夫!
月归仲怔,是了,大夫是要救死扶伤,这见死不救之事,委实做不出来。眼下只希望王爷能早些赶来,如此,什么圣旨不圣旨的,便都去他娘的不作数了。
咬咬牙,月归面黑如墨。
薄云岫今儿忙得厉害,因为胭脂楼被烧,那些暗卫自然都撤了回来,留了些许继续盯着废墟,此事闹得整个东都城人心惶惶,总归是要朝廷出力平息。
皇帝不管朝政,只管胡闹,这胆子想当然的落在了薄云岫的肩头。
议事阁内气氛冷凝,六部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瞧着薄云岫印堂发黑之态,更是胆战心惊,生怕一不留神说错话,被这位离王殿下打发了。
一帮废物,巡城使司竟连个影子都查不到!薄云岫冷着脸,目光肃杀,丞相大人,你的事儿办妥了吗?
尤重心下一惊,离王是代天行政,是以这话就等于是帝王在问。
王爷……尤重犹豫,脊背汗涔涔,臣……
吞吞吐吐作甚,丞相连剿个贼窝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薄云岫冷喝。
尤重低头,不敢多言。
黍离疾步从外头进来,伏在薄云岫耳畔低语一阵,众人屏气凝神,心里都揣着兔子一般,恨不能耳朵能长得长一点,再长一点,能听到他们主仆二人在嚼什么?!
但见薄云岫面色骤变,竟是一句话都没交代,直接拂袖走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丞相大人,发生何事?
尤重一抹额头的汗,咬着牙拍案,本官哪里知道?
方才真是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不过,薄云岫这火烧眉毛的,莫非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
呵,天大的事!
打马吊?薄云岫面色黢黑,好啊!倒是学会了这一招,着实了不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