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你马上去求王爷,如若不行,你去求沈木兮,沈木兮心慈手软,看在你尚且年幼的份上,一定会保你的!魏仙儿目露凶光,如果她也不答应,你就去沈氏医馆闹,碍于颜面,她多少会放你一马!只要沈木兮松口,你就有机会,娘就能卷土重来!
娘!薄钰一声吼,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魏仙儿还在絮絮叨叨,整个人疯疯癫癫,什么?当成什么?你觉得你是什么?你连你娘都保不住,你还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了!
宜珠慌了,若是小公子……
薄钰站起身,娘,你醒醒,醒醒好不好?
杀了沈木兮多好,杀了她,王爷就是我的!杀了她!为什么她的儿子,要来抢我儿子的位置?为什么王爷会这样对我?魏仙儿疯了似的,整个人又哭又笑。
捂着脸,薄钰转身就跑。
宜珠想去追,又担心魏仙儿出事,端着破碗不知所措。然而一回头,宜珠猛地捏紧手里的破碗,方才主子脸上那一瞬而逝狠戾之色……
再定睛,宜珠怀疑自己看错了,魏仙儿还是那个疯癫无状的痴傻之态。
喝水!魏仙儿痴痴的端起破碗,喝啊!
宜珠慌忙将手中的破碗放下,战战兢兢的接过,也不知魏仙儿这疯病什么时候能好?这样下去,想要重回离王府怕是不能,怕就怕来日太后见着,定会心生嫌弃。
若是连太后都置之不理,魏仙儿母子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若是如此,这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才是头?难道自己要一辈子跟着疯女人,抚养薄钰长大?
宜珠满心不甘!
喝水啊!魏仙儿巴巴的望着她,你为什么不喝?是怕有毒吗?他们要毒死我吗?啊,要毒死我了!要毒死我了?!
宜珠皱眉,满心慌乱无措。
喝啊!魏仙儿冷不丁大吼,喝不喝?你喝不喝?
宜珠忙端起破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如此,魏仙儿冲着她咧嘴笑,忙不迭扶着宜珠坐下,你坐!你坐下!我好好伺候你,你累了吗?闭上眼睛歇一会!好好睡一觉!乖宝宝,睡啊!
魏仙儿脸上带着狰狞的疤,就这么咧了嘴笑,宜珠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闭上眼!魏仙儿忽然翻脸,目露凶光,睡觉!
宜珠慌忙躺好,乖乖闭上眼睛,生怕魏仙儿下一刻就会露出獠牙咬人。可不知怎么的,闭上眼睛之后,还真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渐渐的,宜珠呼吸均匀,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夜幕沉沉,星辰寥落。
沈木兮收拾了一番,这才携着春秀和沈郅回离王府。
郅儿,这小笼包很好吃,你尝尝!春秀打开油纸包,热腾腾的小笼包,香气萦绕,一口一个,皮薄馅厚,虽然没有沈大夫做得好,不过解解馋倒是极好的。
沈郅尝了一个,忽然眼前一亮,春秀姑姑,你能把这些都给我吗?
春秀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你若是爱吃,都给你也无妨,我再去买一些便是!
谢谢姑姑!沈郅快速将小笼包,以油纸重新包好,撒腿就往前跑。
郅儿……春秀刚要去追,却被沈木兮当场拦下,沈大夫,你拦我作甚?郅儿这般,怕是有什么急事,万一他……
随他去吧!知子莫若母,沈木兮当然知道儿子是去做什么。
春秀仲怔,沈大夫,郅儿这是去哪?
孩子的心,终究是单纯而干净的。沈木兮笑了笑。
沈郅虽然关照春秀,不要提及和关宣、尤天明打架的事情,但是春秀哪敢瞒着沈木兮,左不过提前让沈木兮答应不许惩治沈郅,这才吐了个干净。
骤听得孩子打架,沈木兮是生气的,可听得是为了薄钰出头,最后关宣不依不饶,沈木兮这口气彻底消得干净。儿子是什么秉性,身为母亲的沈木兮,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郅恩怨分明,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对于关宣那一鞋拔子的惩罚,沈木兮面上不说,心里默默发笑。人把刀子都架你脖子上,你还满口仁义道德?!
沈木兮做不到,她教出来的儿子,同样也做不到。
沈郅瞧了一眼白日里的巷子,巷子口的商贩都撤了,只剩下边上角落里的几个箩筐,这是附近人家用来丢烂菜叶,或者是倒剩菜剩饭,搁置垃圾的地方。
角落里的箩筐已经盖了盖子,沈郅轻轻拨开盖子上的菜叶,将裹着小笼包的油纸包放在上头,目色忐忑的往黑暗的巷子里瞅了一眼。
郅儿!沈木兮一声喊,走吧!
沈郅应了声,小步跑开,和母亲牵着手。走出去几步,他还不忘回头看,骤见黑暗中,从箩筐里伸出一只手,快速将盖子上的油纸包拽进箩筐。
唇角微扬,沈郅发自内心的笑着。
一抬头,母亲眉眼温柔,满脸宠溺的看他。
母子两个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夜里,沈郅洗漱完毕,乖乖上了床,屋子里只剩下沈木兮,小家伙踹着脚丫,笑盈盈的望着母亲,娘,郅儿要跟你说个秘密!
想说什么?沈木兮坐在床沿,伸手拽过薄被,娘听着呢,你说!
我遇见了薄钰!沈郅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
沈木兮轻叹,现在知道娘之前对你的严厉,有怎样的好处了吧?你如今虽然进了南苑阁,但若是得空,还是得多练练,有益无害!
沈郅狠狠点头,郅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