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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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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行礼,方才侍卫来报,太后未眠。

去长福宫!薄云崇甩着袖子。

皇上,此事是离王殿下执意为之,您现在去长福宫,不正好去找骂吗?丁全为难,脚步匆匆的跟着皇帝,眼睛也不敢闲着,时不时瞄一眼手中的伞,尽量将伞往薄云崇顶上倾斜,太后娘娘定是盛怒难耐,可不敢劝呢!

薄云崇一声叹,朕何尝不知太后与离王不对付,可朕若是真的不管,万一真的闹出乱子,朕上哪找这么个兄弟?

丁全轻叹,谁说他们家皇帝素喜胡闹?皇上的心里,最是拎得清轻重。风月不假,情分也是真!长福宫。

太后因为着急上火,头风都犯了,这会太医正在春禧殿内为太后诊治。

太后好好休息,臣去开药!太医取下银针,收入针包,继而躬身行礼。

太后摆摆手,扶额靠在床柱处,眉眼微阖,面色苍白得厉害。

殿内烛火跃动,墨玉在旁伺候,幽然轻叹,太后娘娘这是何苦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的身子原就不好,这会又着急上火,出了什么事,您说算谁的?

哀家只想知道仙儿和钰儿到底如何了?太后勉力坐起身,奈何仍是头疼得厉害,当即露出痛苦之色。

太后!墨玉赶紧让太后躺回去,您就别折腾了,外头有侍卫去找,您就算不吃不喝,就算是疼晕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东都城那么大,您身为太后之尊,不可能亲自去找,还是稍安勿躁,保全自身要紧。您若是真的出什么事,那魏侧妃和小公子,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太后轻叹,哀家也知道,只是哀家这心……

太后如何?薄云崇沉着脸,疾步进门,太后病了,怎么不告知朕?母后?母后你觉得如何?

太后睁着眼,奄奄的看了薄云崇一眼,继而探着身子往薄云崇的身后看,仙儿呢?钰儿呢?哀家听闻你去了离王府,怎么没把人带回来?难道是薄云岫不肯?

母后?薄云崇面色凝重,离王府的事情,还望母后不要再插手。您是太后,不是太妃!

混账!太后一声吼,登时疼得直扶额,双眸紧闭,面露痛苦之色,你、你说什么混账话?薄钰尊哀家一声皇祖母,哀家难道连自己的孙子都不能护着吗?他薄云岫何德何能,让仙儿委屈为妾,最后还落得如此下场?

薄云崇深吸一口气,难得如此正经,母后,薄钰也尊朕一声皇伯伯,朕何尝不疼他?可是母后,薄钰如今变成了何等模样,你可知晓?薄钰心怀嫉妒,不惜买凶杀人,这还是您心中的皇孙吗?

太后仲怔,你、你胡说什么?钰儿素来温恭谨慎,怎么可能杀人?你莫要听人挑唆。一个孩子罢了,能闯什么大祸?是薄云岫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才会让孩子觉得内心不安,是薄云岫……

母后为何不说,是魏仙儿挑唆了孩子?子不教,父母过,您也说,只是个孩子罢了!既然是孩子,在他没有能力分辨是非之前,作为母亲难道不该善加引导?薄云崇打断太后的话。

许是觉得说话不便,薄云崇冷道,所有人都退下,朕要跟太后好好说话!

是!墨玉行礼,不放心的看了太后一眼,终是领着所有人退出寝殿。

丁全和从善在外头守着,心里没底。

皇上,真的能说服太后?太后可是出了名的固执!你如何知晓仙儿没有善加引导?单凭薄云岫片面之词,就认定是仙儿挑唆孩子?太后咬着后槽牙,即便头疼欲裂,仍不减强势,薄云岫是被狐狸迷了心窍,若非沈木兮……

父皇也是被母后迷了心窍,才会废后吗?薄云崇冷问。

周遭忽然冷若冰窖,安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呼吸急促,皇帝这番话显然触及了她的底线,你说什么?

母后,离王执掌朝政多年,素来秉公处置,饶是丞相和太师,亦是挑不出他的错处。薄云崇拂袖落座,眸色幽冷的盯着太后,您觉得如此洁身自持之人,会轻而易举的,被一个陌生女子迷了心窍?若是如此,为何魏仙儿入府七年,却始终无法靠近离王分毫?哀家不信,仙儿如此颜色,他会真的不为所动。皇帝,你别被他骗了!太后满脸不屑,可这话说得何其底气不足。七年时间,不是说装就能装的。

薄云崇点点头,是啊,母后满心满肺的勾心斗角,脑子里全是不择手段的上位。世人皆是如此,吾若为君,所见皆天下。吾若为蝇,所见皆粪。

你!太后愤然,哀家是你的生身之母,你竟敢……竟敢说哀家是蝇!

母后可知,何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薄云崇温声问,母后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年,母后偏袒魏仙儿,所做桩桩件件,朕从未多说过半句。薄云岫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他一直觉得愧对魏仙儿母子,有心要将离王府拱手相让!

太后不语,面色仍怒。

母后自己做了贼,看谁都像贼!薄云崇冷笑,甚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你对老二做了什么,朕知道,你对老四做了什么,朕也知道。可朕没办法,你是朕的生母,朕必须瞒着,必须忍着。但是母后,人贵有自知之明,一旦真相被戳开,朕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

太后骇然,不敢置信的盯着皇帝,你说什么?什么贼?做什么贼?哪有人会用这等污言秽语来讽刺自己的母亲?皇帝,你是皇帝,岂可如此胡言乱语,难道就不怕……

母后尚且不怕,朕又有何惧之?薄云崇咻的站起身来,魏仙儿是什么人,母后知道,朕也心知肚明,不过这层窗户纸,只要母后自己不戳破,就不会有人敢戳。

语罢,薄云崇拂袖而去,朕只想当个快乐的皇帝,还望母后成全!

行至殿门处,薄云崇顿住脚步,绷直了身子低语,朕不会让钰儿出事,他毕竟是薄家的子嗣,朕相信离王也不会让孩子出事的。至于魏仙儿,还望母后能将她当成离王府的侧妃对待,莫要掺杂不必要的情感!

太后咬牙切齿,恨意阑珊的盯着门口。皇上?丁全瞪大眼睛,看着皇帝面色铁青的走出来,这副冷厉之态,任是丁全亦是少见。

墨玉,你进去吧!薄云崇冷着脸。

墨玉行礼,快速入殿。

待墨玉离开,薄云崇快速拍着小心肝,冷厉之色瞬间荡然无存,拎着衣摆一溜小跑,快、快走,吓死朕了吓死朕了!丁、丁全,赶紧去太医院给朕弄点安神的定心的,反正都给朕拿来,顺便把刘妃的安神香也给朕点上,朕要静静心,免得晚上做噩梦,吓死了吓死了……朕的小心肝哟……

大雨哗哗的下着,今夜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沈郅一觉睡醒,只觉得眼前有光晃动,揉着眼睛坐起身。骤见薄云岫执笔坐在桌案前,灯火葳蕤,有那么一瞬,沈郅以为自己看错了。

会自己照顾自己吗?薄云岫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笔尖蘸墨,继续批着案头的折子。

沈郅点点头,会!

床头搁着崭新的衣裳,沈郅微微愣了一下,倒也没有犹豫,动作娴熟的往身上套。没有人伺候,也没有人指点,穿好衣裳,穿好鞋袜,沈郅站在母亲的梳妆镜前整理仪容,最后去脸盆处洗了把脸,神清气爽的站在桌案前。

薄云岫似乎很忙,忙得没空理他。

沈郅也不着急,瞧了一眼案头的墨砚,小家伙一声不吭的上前,捋起袖子帮薄云岫研墨,动作很轻也很稳,墨汁没有溅出半点。

薄云岫有些出乎意料,笔尖不由的稍顿,谁教你的?</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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