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能!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条件,她都能答应。
不知道为何,她说出这个能的时候,隐约看到薄云岫唇角微微挽起,弧度很小,似笑非笑,却颇有几分意味深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薄云岫的心思惯来很沉,又不爱说话,委实不好猜!
这厢刚进宫门,侍卫就急急忙忙的跑来行礼,说是承宁宫出了事,请离王殿下赶紧去看看。可昨儿都好好的,怎么就出了事?
薄云岫担心,可能是太后来找沈郅麻烦!
然则,沈木兮一听皇帝那头出了事,甩开薄云岫,跑得比谁都快。
黍离喉间滚动,只觉得王爷的脸色好似又沉了下来……然后,王爷纵身一跃,瞬时就没了踪影。
承宁宫门前,侍卫们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沈木兮跑进去的时候,生生吓了一跳,冷不丁顿住脚步。
腕上一紧,竟被薄云岫握住,在宫里放肆,不怕掉脑袋?语罢,直接领着她穿过院子,快速进了承宁宫的寝殿。
春风殿内,围了一群太医。
老太医们七嘴八舌,一个个又是叹气又是跺脚的,好似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待回头,骤见离王牵着一个陌生女子走来,皆扑通扑通跪地行礼。怎么回事?薄云岫冷喝。
沈木兮挣扎了一下,奈何这厮抓得生紧,好似怕她跑去闯祸,愣是没松懈分毫。无奈,她只得眼看着这帮老太医跪在自己跟前,不由得心内微虚。
皇上昨晚……为首的太医犹豫着,被、被刺客打了!
沈木兮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了?
脑子里忽的一片空白,坏了,难道是……
薄云岫二话不说牵着她进门,一进门,眉头快速拧起。
只见龙榻前齐刷刷站着三个人,依次分别是春秀、从善、丁全。三人皆歪着脑袋,不知在看什么,看得这般入迷,连薄云岫来了都未能察觉。
春秀?沈木兮一声喊。
春秀如大梦方醒,猛地转身,哎呀,沈大夫,你可来了!
正因为春秀转身,让出了一道缝隙,薄云岫终算是明白了,这三人方才在看什么。只见沈郅趴在床头,正帮着皇帝用纱布,把整个脸都盘了起来,最后只露出一对黑黝黝的眼睛和笑嘻嘻的嘴!
娘!沈郅欣喜若狂,娘!
沈木兮用力甩开薄云岫,大步流星奔向床头,一把将沈郅抱在怀里,若非还保持着清醒,知道这宫禁,定然是要哭出来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儿子囫囵个的回来,她这个当娘的终于放了心。
小兮兮!皇帝撅着嘴,你终于来看朕了!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朕受了重伤,你看……
沈郅翻个白眼,伏在沈木兮耳畔悄悄说,娘,你别理他,他装的!
沈木兮看了看儿子,再看着噘嘴、挤眼睛的薄云崇,极是哭笑不得。想了想,她抱着沈郅走到一旁,皱眉望着面色微沉的薄云岫,心里有些发虚。
阿落在门口张望了一眼,没敢进来,下意识的明白了些许。
娘,昨晚皇上被打得好惨哦!沈郅低低的说。
嘘!沈木兮示意他别说话,把孩子放下,牢牢的牵在身边。
小兮兮……薄云崇哀怨的冲向沈木兮,快速张开了双臂。
下一刻,薄云岫挡身。
不偏不倚的,薄云崇正好把自家兄弟抱了个满怀,一抬头,瞬时眉心突突的跳。
春秀,……从善,……
丁全,……
沈木兮默默捂住了儿子的眼睛,别看,会长针眼!抱也抱过了,装够了吧?薄云岫目光狠戾,若眼神能杀人,他定是要捅皇帝几刀子,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出了事,不急着抓刺客,你是想闹哪样?
刺客是个女的。薄云崇忽然发了疯似的捧着自己的脸,朕觉得,那就是缘分……
那刺客怎么没剁了你?薄云岫咬着后槽牙。
薄云崇翻个白眼,顶着满头的白纱布,眼神极是嘲讽,啧,就你这样的,活该找不到红颜知己。天下女子哪个不爱温柔,温柔懂不懂?比如轻声细语,比如……
他又要去抱沈木兮,却见薄云岫眸光陡戾,惊得他赶紧收手。
天下女子,皆与朕有缘!薄云崇大言不惭。
春秀啧啧啧的摇头,郅儿,以后千万别学!
王爷!黍离在外行礼,魏侧妃去了长福宫,觐见太后娘娘!
眉心陡蹙,薄云岫深吸一口气,视线幽冷的落在沈郅身上,吓得沈郅赶忙抱住了母亲的腰,浑然不敢动弹,生怕被薄云岫带去见坏婆婆。
如果要去见太后,我跟郅儿一起去!沈木兮将沈郅藏在身后,挡去了薄云岫的视线,我绝对不会让儿一个人去面对,母子一心,誓死不相离!
薄云岫没说话,狠狠剜了薄云崇一眼,掉头就往外走。
别怕!沈木兮握紧儿子的手。
沈大夫?阿落在门口惊呼。
春秀,你和阿落在一起,不要随便乱走。沈木兮交代。
春秀点头,放心。